“莫名其妙。”
本来因为第一次在胡蝶瑛二面前用出自己的呼吸,因为在他的注视下独自杀死一只鬼而莫名雀跃的心情,已经完全被败坏了。
不死川实弥心生怒火和烦躁,动作粗野的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我的血是稀血中的稀血,闻到这个的鬼都会酩酊大醉,利用这个杀鬼有什么不对只要能多杀几只鬼,这种程度的自残又有什么要紧”
可恶,又是这样。
不死川实弥看着胡蝶瑛二一下子难看起来的表情,发自心底的感到了一阵烦闷。
他搞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刚才吃饭的时候气氛还好好的不是吗为什么每次只要一牵扯到根本无关紧要的东西,这家伙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这么讨厌为什么自己和他老是会因为这种事情吵架
烦躁,烦躁,烦躁。
他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另一边,胡蝶瑛二也觉得自己这个继子实在脑子有坑,而且特别擅长气的他肝疼。
但他知道实弥这种自轻的心理是怎么形成的,也不想在气头上跟这小子吵架,所以他克制住了采取暴力的冲动,掏出绷带准备给少年包扎“这件事我们待会儿再说,你先把胳膊伸出来。”
“不需要”不死川实弥黑着脸挥开他的手,拿着刀转头就走。
瑛二的脑门上“啪”一声蹦出青筋,伸手一把拽住了他“我说了把胳膊伸出来不死川实弥”
“烦死人了”不死川实弥猛地怒吼一声,转身用放射着怒火的眼睛死死瞪着他,“我想什么时候治疗、想怎么杀鬼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从以前开始就管的太宽了吧”
“你是我的继子我不管你谁管你”胡蝶瑛二的语气也严厉了起来,铁钳一样的手攥得实弥连骨头都发痛。
“我知道你对鬼的憎恨刻骨铭心,为了杀死他们不惜伤害自己,但这种想法绝对是错误的你还没加入鬼杀队就开始这么伤害自己,以后还怎么过上正常的生活”
“正常的生活”不死川实弥的瞳孔骤然一缩,过去一家人共同生活的剪影和母亲的头颅落地的景象交错出现在眼前,紧接着涌上的却是不被理解的愤怒。
种种复杂酸涩甚至是烦躁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像是被点燃的火山一样爆发了“哪里还有什么正常的生活我对鬼那种无穷无尽的愤怒,恨不得把他们每一只都千刀万剐的憎恨,像你这样能允许自己的妹妹去杀鬼的家伙怎么会懂而且说到底,要不是你”
别说了。
像是被一根闷棍猛地敲在了脑袋上,正嘶吼着的不死川实弥指尖一颤,忽然从脚底生上一股寒意。
别说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浑身发抖的咬牙停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痉挛着握紧,愧疚和后怕像一只巨大的手一般攥住了他的心脏,恐慌感几乎令他如坠冰窟。
绝对不可以把那种混账话说出来。
“要不是你杀了我的母亲”这种绝对无法饶恕的话,就算是在气头上,也绝对不能对这个人说出来啊,他这个白痴
被他吼了的胡蝶瑛二早就沉默了下来,此刻正以温柔到几乎有些悲哀的目光注视着他。
那样真挚担忧的目光让实弥心头一痛,连呼吸都变得煎熬起来。
终于,经过了一阵令实弥内疚到窒息的沉默之后,胡蝶瑛二轻柔的开口了“把手伸出来。”
“”不死川实弥咬住下唇,低着头闷闷的伸出了胳膊。
他对面的少年拿出绷带,轻手轻脚的替他包上了还在渗血的伤口,动作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