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起身之前,他下意识地拉住了梅问情的衣摆。
梅问情怔了一下,颇为意外,眸光先是稍微疑惑,但随后又满含笑意,伸手点了点对方勾住自己衣角的指尖,感叹似的道“你若是再主动些,我就要抛弃颜面,在段魔君的地方亵渎他的尊主了。”
段归虽然知情识趣,早就让出了地方,但这种事能不做还是不做,否则不显得她太留恋美色了么
梅问情在心中如此想到,还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非常得体周到,必能被贺郎夸个来回,结果她刚要抽出衣角,就又被对方死死地攥住了。
贺离恨突然道“亵渎我不信,你证明给我看。”
梅问情略微诧异了一瞬,她不知道贺郎修行了这些天,怎么变得如此主动起来,就在她稍微犹疑、觉得仿佛有什么事情不太对时,贺离恨却没有给她详细思考的机会,而是主动站起身。
他回抱住了对方,手心按着她的肩膀,身侧的屏风被撞得动了动,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贺离恨的手伸到她背后,扣住了两截屏风的中央,布下一道锁声禁咒,随后便将她拉到自己这几日休息的榻上,
床榻柔软,上面散落着一些修行时借鉴的修魔名册,名字一个比一个起的威风赫赫,什么自在天尊化魔功、转情承性大法、天魔鉴等等,看起来便十分不凡。
贺离恨将这些不凡的书册玉简都扔到一边,根本不在乎它们掉到地上。只顾着扯着她腰上的绶带,手指一紧,那条带子便被扯松了,溜地一滑,缴械在他手中。
她的衣衫也松了。
贺离恨抬起手,指尖搭在她的腰带上,稍微用了点力“我想要你在我身边。”
梅问情虽然享受他这么主动求欢,可她缜密细心,自然判断得出贺郎与平时有些不同,便将手撑在他脸颊旁边,低声道“等明日我炼制出丹药后,你再向我讨教榻上之事,也不会扰了你数月的修行,郎君是遇上了什么事,这么不知轻重,只顾着要我”
贺离恨静默片刻,一双如星的眼眸沉静地凝望着她,稍微咬了一下唇,他生得这么俊美锋利,此刻居然流露出一丝令人垂爱的期望和脆弱。
“我没遇上什么事。”他道,“我想你了。”
世间有一万句动人的风月情语,不如这一句来的赤诚坦率。
他不愿说,梅问情便不问下去,而是伸手与他交叩住。
“那段魔君”
“不用管他,”贺离恨靠进她怀中,“他明白我的意思。”
她的绶带被扯下去,罗裙上的珠串也随着系带解开而散落,响起清脆的滚地声。那把丝绸长剑从榻边坠下,柔柔地跌落下去。
深紫色的腰带,服膺在他的手中。
贺离恨给她宽衣至此,手上已经有些不稳,他耳畔如烧,又因为身怀有孕、不明说却在暗地里勾引她而感到些许羞愧,只不过这份愧意无法动摇他保留这个孩子的心意。
他低下头,咬开对方胸口的细扣,手指也钻进她的掌中,忽然道“梅问情。”
“嗯”
“要是你你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想什么,”梅问情道,“胡言乱语。哪来的别的男人”
贺离恨怔然地望着她,喉结微动,费劲心思地形容“我是说,孩子”
“不会有的。”梅问情温声细语,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对方不太对劲的原因,耐心安慰,“我怎么会跟别人有孩子呢这种事是不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