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担心。”
雍州眼下还顾不得他们呢
那么多流民作乱,又有人火烧刺史府。
就算那个人察觉到他们逃了,可雍
州城外的路这么多,又真的知晓他们的路线
狄烈将脸上的刀疤皮扯了下来。
黏了这么多日,到引起半张脸颊都红了一半。
大凉王让他刺杀凤栖桐,他不仅没杀,还与他私下达成了协议,回去如何交待,他如今还未思虑周全。
可是他不能白白被大凉王左右。
偶尔做枚不听话的棋子才更有趣。
他苦心在大凉培养多年的势力并不是完全无用的,不过要想有权,还须钱财来依靠。
“我们此刻去哪里”
塔尔看着似乎路线不对,忍不住道。
“前几日吾联络了故人,今日既然出了雍州,势必要与他一叙的。”
那个人常年穿梭于大凉北魏大晋,经济实力雄厚,一直为他支撑着,这有人白白送给他钱用,并非心善,不过是商人的一种投资手段,倘若日后他能掌握政权,他得到的好处绝非今日投入的一点。
塔尔点点头。
路途颠簸让他伤口痛的厉害,他也不想过多言语,他必须要撑下去。
幽静的厅堂内,一位白衣公子正执了一枚白玉棋子在思考如何下,他衣袍宽阔,松松垮垮的垂落在地,神情慵懒,他正顾着与自己对弈。
“公子,您要请的人已经到了。”
侍女桑落匍匐在地,声音清脆,宛若玉落珠盘。
让人不免心旷神怡。
“去请吧。”
韩棣最爱她的声音,所以安排她专门通传消息,什么坏事在她的口中吐露出来就不觉得糟糕。
他还特意让桑落打扮成画中谪仙的模样,金丝银线勾的流光长裙,旖旎在地。
一出场就宛若仙子般的闪耀。
少女赤足走在屋中铺设的柔毯上,便是另一层风光。
为了让
她的赤足保持鲜嫩,韩棣吩咐她每日用新鲜的牛奶沐浴。
桑落才赤足走了出去。
层层房门开启。
过了许久。
有人才跟着桑落走了进来。
来人很是年轻,一张娃娃脸尤其鲜嫩,顿时将旁的桑落给比了下去,韩棣心生不悦,怎么有人比他的侍女皮肤还要光滑。
他的银子可是白洒了啊
可嘴角依旧勾起了营业性笑容,“十三皇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皇子恕罪。”
说是恕罪,可身子根本没有动弹。
只是手中的白玉棋终于落在了棋盘上。
“客气话不必说了。”
狄烈淡淡道。
他瞥了一眼水晶棋盘上的棋局,没有作声。
“那皇子今日来有何贵干要知道你我之间的交易仅限于大凉。”
韩棣伸出手,邀请狄烈落座。
“我的人受伤了,你一定有办法医治。”狄烈不与他拐弯抹角,道明了来意。
“可皇子知道我是一名商人啊”
韩棣目光淡淡的,才吩咐桑落上茶。
“你想要什么”
与商人交易,就是干脆,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利益交换,很是公平。
韩棣这个人能在这么多地方如鱼得水,自己的处事方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