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如坠千金。
怎么也举不起来。
“你们下去吧。”
凤栖桐轻轻挥了挥手。
西毕就领着那两名精兵下去了。
“你原来早就做好了布置。”楚诚莫名松了
一口气,如此底气就来了。
“本主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凤栖桐脸上可没有倔傲之色,只抬起眼,淡淡瞥他一眼。
楚诚的心事像是被对方一眼看穿。
无所遁形。
只能虚弱一笑,“是本王轻看了梧先生,不过仍有一事不解,既然掌握了罪证,为何不当场拆穿,也好惩治这些贪官污吏。”
楚诚说这话是深恶痛绝的。
既然做好了安排,为何迟迟不动手
那些官员还真当他们是傻子
凤栖桐看他得目光像看傻子似的,“清河王带了多少兵马”
“三百。”
“雍州驻守了多少兵马”
“三千。”
“以卵击石,清河王以为如何”凤栖桐头痛。
“他们敢”
“有什么不敢,所谓利欲熏心,他们能杀百人,又何惧再加上一人清河王又是位闲散王爷,亲兵甚少,杀了你,易于反掌,还可趁机推在作乱的流民身上,一来推脱了罪名,二来更是趁机铲除朝廷的眼线,该得的赈灾款项与封赏一个都不会少。”
凤栖桐顿了顿,又道,“少的也只是你一人而已。”
楚诚上了一课。
还是他想的太过单纯,完全不知竟还有这层。
他想着这些官员再贪财,也不会放肆到谋杀亲王的地步。
果然人心是禁不起揣测的。
他额角冒出一滴冷汗,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晋阳帝这次为何独独派了他来雍州
本是河涧王来这趟的,可偏偏却受了重伤
再一深想。
楚诚只觉得背心发凉,晦暗不定的眸光看向了凤栖桐。
却发现他眸光沉静。
仿佛早就料到了他是这种反
应。
心中起了几丝悲凉之意。
果然无权无势,就算是皇子,也是随意可以舍弃的。
晋阳帝不止不让他母亲活,更不会让他活
好冷血。
楚诚只觉得胸口一阵翻腾,一股热流不顾他阻拦。
直直冲向了脑门。
噗。
一口热血吐了出来。
顿时觉得脑袋轻了不少。眼眶很热,他端起了桌上的茶,咕咕的灌了两口,才清醒过来。
“梧先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楚诚接下来的声音是冷酷无情的。
“只要拖住朱重在天亮前回城,用他的兵符调遣的雍州兵马就任我们使用,先扣住州史何平,再将那些毒瘤一颗一颗拔掉。”
凤栖桐的眸光一深。
他喜欢杀戮。
他已经许久没有闻到杀戮的味道了。
隐隐有些兴奋。
“可那些精兵未必会听我们的”
楚诚虽然没有调兵谴将的经验,可是也知道兵马不是那样好使的。
“队领与副将不在,驻扎的兵马又怎么会不听,仍就用朱重的命令。”
凤栖桐已经想好了完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