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冷哼一声,“杀了他有什么用”
“下官也是稳妥起见,怕他意图对大人不轨。”
队领跪拜在地。
他是知晓朱重性子的,并不会为区区一条贱命而责怪他,不过就是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来将此事揭过。
人命关天。
可如果是对朝廷命官意图不轨的,当即杀了也不为过,这就是皇权的高高在上。
“你还说不说”
朱重眼睛眯了起来。
那血珠沾染了几滴这眼前的乡野丫头脸颊上,竟也觉得有几分姿色。
“回,回大人,我,不,民女说。”
李莲花并不懂什么大道理,可她的爷爷刚死了,世上再也没有护着她的人了,她要自己想办法存活。
朱重的神色稍缓。
“说吧。”
楚霁的伤势好的速度惊人的快,连马季也不思其解。
他的药还没有神奇到让断裂的骨头很快康原的地步。
可这病人的伤势好的快,对大夫来讲,这就是好事。
“大夫,明日我可以走了吧”
这医馆人来人往,虽他们住在后院,可顾子溪能找到他们,表示很多人也能找到他们。
相对就不安全了。
太子孤身出现在雍州,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有人起了贼心,不得不防。
毕竟大晋的太子还在闭门为母守孝中。
是不会出现在雍州的。
他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何况雍州如今几股势力纠缠着,并不安全。
“如果你走路没问题,老夫给你再开几副药吃着就没有问题了。”
这对夫妇不缺银子使。马季也没有不放心的。
“多谢。”
马季为楚霁把完脉后,便出了房间。
此时从门后从容走出一个人。
他周身穿的破破烂烂的,脚上的草鞋也露出了两颗大拇指。
一张脸,
除了那双眼睛还算锐利。
就是一团糟糕了。
“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楚霁本就爱干净,看着他这副模样,实在有动手将他踢出房门的冲动。
尤其一股子难忍的汗臭传来。
“殿下,我每日不吃不喝,还不是为了您。”
卫渊说话幽怨。
这身上难闻能怪他吗
还不是为了调查雍州的官员到底在流民身上做了什么事,更要查清楚第一批朝廷赈灾的款项用在了什么地方
任务很紧迫。
他一位梁城的官员,加之又被视为太子的党翼,来了雍州,不靠这个苦肉计还能靠什么
楚霁唤他过去,为他递上了一盏热茶。
尤其在这寒冷的冬日。
这茶卫渊吃得很安心。
“殿下,既然事实已经弄清楚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消息有办法探听,可正确答案只有一个。
卫渊瞥了一眼楚霁,听他的没错。
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一样,他擅长的和楚霁擅长的肯定不同,在处理政事上,她百分百相信楚霁。
卫渊把楚霁当做不仅仅是朋友,而是相互扶持的知己,患难之交,荣辱一体的。
“放长线,钓大鱼。”
楚霁轻轻捻了手中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