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应该是禅院惠扶着栏杆走来走去。这孩子四岁多不满五岁的年龄, 特别喜欢小动物。枝头啼鸣的鸟儿, 山间出没的野兔, 偶尔蹿进宅院企图偷吃的野猫, 只要叫他看见, 必然伸出短短胖胖的小手想去亲近。
和森大小姐糟糕的小动物缘相比, 他就像被大自然格外宠爱一样,总能得到毛茸茸们的回应。对此某人表示才不会柠檬, 哼
过了一会儿,另一道迟缓的脚步声通过地板透入和室,森由纪掀开被子起身去开拉门“甚尔太太, 今天感觉怎么样”
禅院甚尔被赶去横滨出差时满心放不下健康状况起色甚微的妻子,结果自他出门后禅院芽衣就像经过积累突然新生的枯木似的简直一天一个样。如今她每天已能至少保持八小时清醒时间,天气好的时候也可以自己支撑着出来陪儿子晒晒太阳。
“早上好, 由纪小姐。今天情况也挺好的,给您添麻烦了。”禅院芽衣笑得腼腆,微微点过头后慢慢走去院子里照看禅院惠。
偷摸着溜过来“看大门”的魏尔伦从他暂住的书房里冒出头,全无好气道“大小姐,您终于舍得从床上起来了,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
“呼哈”她打了个哈欠“我什么时候起床, 什么时候就是早晨。”
如此离谱又任性的回答让魏尔伦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吧唧吧唧嘴, 转移话题“早饭在厨房里, 自己去找。”
“哦。”女孩光着脚连睡衣也没换, 仗着宅子里没外人就这么晃进厨房转了一圈,看到合心意的早饭才心满意足拐去卫生间洗漱更衣。半小时后她重新出现在厨房里,热热的面包牛奶煎蛋加烤肠不知何时出现在饭桌上。
“魏尔伦先生,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大概晚上也会回得稍晚些。麻烦你照顾一下放学才会回来的真希真依姐妹俩,还有甚尔的老婆孩子。”
森由纪用面包片戳开尚未凝固的蛋黄沾着吃,瞥见厨房门口多了只露出半截的拖鞋。魏尔伦声音里裹挟着浓浓的憋屈感“知道了,嘴巴里有东西的时候别说话。”
让人造人带崽,亏你想得出来
“有什么关系,又没有第二个人坐在我对面用早餐。”
她浑不在意的伸手捏起烤肠咬下一口“考虑到中午不得不去吃一顿让人胃疼的宴会,还是早上多塞点比较好。”
“口袋里装点糖果。”拖鞋踢踢踏踏的声音越来越远,很快书房拉门传来被关紧的声音。
“糖果”少女转头满厨房看,果然在储物架上发现了一罐五颜六色的硬糖。
午前有禅院家的仆人开车前来接她,因为五条家赏枫的院子也坐落在岚山附近,从这里出发倒比先跑去本家主宅再折腾着挤在一起要方便些。具体如何操作自有仆人们操心,这种小事森由纪从来懒得计较。
样样都要她费心,累死她算了。
仆人们已经做好硬着头皮舍命也要劝嫡子未婚妻换女装的心理准备,不料大门一开,一位身穿浅v领吊带长裙、披着羊绒披肩的娇俏少女出现在面前。嫩紫嫩粉嫩蓝嫩黄间隔过渡的仙女裙垂坠感惊人,层层叠叠轻纱堆砌出华丽优雅的奢侈。珍珠白披肩有效舒缓裙摆上渐变的色彩,也让穿着者不至于因为衣衫轻薄而在早晚温差较大的秋季着凉。
总而言之,除了不是岛国传统服装,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谁
空气中充满尴尬的味道,寂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