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钱袋的执意要求,警局必须为民众“负责”咳咳,为民众的娱乐同时为自己的口袋负责。
“”小爱丽丝裹着旧毛毡在室里待了两天,期间她对任何人的任何问话都保持沉默,直到现在。
拉马克警长清清嗓子,把铅笔扔在笔录本上。说老实话,他宁可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抢劫犯,也不想和这么个干巴瘦的小东西较劲。小爱丽丝的无辜就像贵妇人脸上的铅粉一样明显,某种意义上她也算是警察们的编外小线人,总不能为了贝尔西的老婆断双眼睛。
但是,谁叫贝尔西太太给了那么多呢
“贝尔西先生的太太指控你谋杀哈哈哈,我们的当然知道那不过是无稽之谈,但是”
小爱丽丝裹紧毛毡前后摇晃着身体思考警察要的东西无非两样,一是码头帮派之间的情报,二是钱。
这两样,无论哪一样她都不打算给。
警察想要码头工人社团的情报,无非以此向上邀功,有没有只会影响他们额外赏金的高低。但那些以装卸为生的重体力工人,一旦情报泄露被投入监狱恐怕就是一去不回。
再说了,如果被武斗帮派知道消息是从自己嘴里露出去的,不出二十四小时外祖母和母亲的尸体就会摆在大街上。别说什么警察会保护线人这种屁话,他们要是能做到自己许诺的哪怕随便一件事,爱丽丝就敢赌咒吃掉流浪汉的讨饭罐
相反,只要她闭上嘴保持沉默,没人能给一个十岁的羸弱女孩定罪。
明面上的筹码还是太少了,否则弄死贝尔西那蠢胖子都用不着脏了自己的手。
拉马克警长显然明白她在思考些什么,也清楚这孩子一向嘴巴紧。但眼下可是个难得能抓住这小东西把柄的机会,新年就要到了,警局上下需要从上面弄些收入好给节日的餐桌添道菜。而作为新入职的警官,他也得经手些大案子才能证明自己以便站稳脚跟。
“好吧,小不点儿,今天你必须说点什么才能从这儿离开,否则的话我们会很难做。”
他把椅子向后拉了一下,粗哑的摩擦声显示这个男人耐心即将告罄。
爱丽丝过滤了警长透露的信息,表面上瑟缩成团,心底不但不害怕,甚至有点想打哈欠无论如何她都能离开警局,有人在外面保她。
若非如此,这警察大可以动用些过去拷问犹太人的手段。
不是作为买家的费恩先生,维尔根特太太也不太可能,至于街头那些跟着她喝汤的小兔崽子,他们更不会出这个头。
这个人,她知道会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