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化作暴民的羊群红着眼睛,如果不能找到证据将内务省钉死在耻辱柱上,错得就该是他们了,事情当然不能朝这个方向发展。
被人粗暴的拉起来,守卫只觉自己双脚都没挨着地面就被拖进办公大楼的门厅金属伸缩门都挡不住,漂亮的玻璃自动门在这股潮流面前更没有什么防御能力。一个壮汉抄着刚刚从消防柜中抢来的消防斧狠狠砸在门上,玻璃破裂洒落的声音也没能掩盖住众人疯狂的呼啸。
“藏着异能力者的地方在哪儿不说清楚就把你从这儿扔出去”
守卫看了眼楼梯的高度,爽快指着一楼西侧走廊尽头“都在那里那些特殊的科室全都在那边”
他指出的方向与情报所给的支援完全吻合,戴着帽子的人们松开手欢呼着冲向那条走廊一切秘密,只要能够证明他们是对的,那就必须挖掘出来。
走廊里所有的办公室门都被人暴力砸开,文件、档案、电脑扔得四处都是。戴帽子的人混迹在人群里,钻进钻出之后便再也找不到任何特别之处。他们和急于宣泄情绪的人不一样,打砸的力道要小上许多,专挑桌上遗留下的那些值钱又小巧的遗留物下手。
内务省大楼外,身穿黑西装的队伍在干部带领下沉默着将整座建筑物围得水泄不通,各种口径的武器亮出黝黑深洞,迫不及待想要看见暴徒们露出后悔的表情。
坂口安吾站在这群前来支援的“友军”中,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内务省也好,异能特务科也好,得到来自武装侦探社和ortafia首领的双重警告后怎么会不做准备职业特工迅速出动,包括公安在内不少人开启了此生第一次卧底生涯。若非已经知道这是有心人在利用经济衰退下民众的焦虑情绪,今天出现在这儿的真就会是军警。
已经撤出横滨的他们本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无奈ortafia表现得冷静克制又强势,一时竟然找不到借口。
有武装侦探社的某侦探居中协调斡旋,异能特务科权衡一番决定留个空壳给民众们发泄怒火,顺便利用这个机会将某些平时不方便销毁的文件处理掉、抓抓潜伏在内务省的蛀虫,也能从另一角度震慑一番日益浮躁动荡的社会风气。
肆意打砸之后,来自公权力的惩罚也是不可能逃脱得过的。
而远在横滨市郊的一处破旧孤儿院外,一个披着厚重披肩头戴哥萨克白毛帽的异国青年正仰头注视着大门上破旧的天使状装饰品。
经过这次试探,他已经了解了横滨社会各阶层的基本情况,岛国人性格中自私从众的弱点看得清楚明白淋漓尽致。下次做好准备再来,便可以试试那些在各种机构中得到救赎的异能力者们又是何种成色了。
“房东女儿”的出现让他意识到这回怕是很难得到预期成果,俄罗斯那边又频频传来坏消息不得不说,即便没有当面过招,“女巫”也绝对不是个好惹的对手,得想个办法让她无心兼顾横滨才行。
根据那位合作者的情报,爱丽丝维尔根特的弱点就藏在这里。
咒术师是个奇怪的职业,仅凭一个名字就能定位到人的具体地点,不可不防。不过也没关系,作为一个好心的朋友,关于“房东女儿”的各种细节情报会在一天之后送达ortafia首领案头,就当是他为维尔根特小姐讨回的一半公道。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推开虚掩着的铁栅栏门,沿着花草蔓生野趣盎然的道路走近孤儿院主体建筑。这是一栋仿照欧式风格的青灰色砖楼,从斑驳的水泥外墙与茂盛的爬山虎可以判断,这栋楼也算小有历史。玻璃窗隔开了外面的冷气,冷清的走廊上并没有孩子们的踪影。
乌鸦粗哑的叫声衬得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