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道“我现在只想守着自己的这最后一丝温暖，如果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可能我会更想杀掉那个我，这样我们就不会认识了，她本是无忧无虑的大小姐，高高在上，何苦为我跌落尘埃呢”
碧瑶心头重重的跳了一下，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该不会是在跟我凹人设吧”
鬼厉好奇的问道“什么是凹人设”
碧瑶认真解释道“就是让别人觉得你很深情，你很沧桑，你很忧郁因为理论上来说，像我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对你凹的这种沧桑大叔的类型很没辙的，也就是我心思机敏，早已经看穿了你的阴谋，不然换个普通的少女来这里，恐怕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
鬼厉失笑，看了看那躺着的碧瑶，这才转头看向了碧瑶。
他眉宇间浮现几分欣慰神色，说道“你跟她真的很不一样，除了面容之外几乎就是两个人，看来你过的很幸福，这就很好了，我们已经那么苦了，两个碧瑶，总得有一个获得幸福吧你过的很好，她也会高兴的”
“她不会高兴，因为在我的世界里，我跟张小凡压根就不来电。”
碧瑶说道“我实在是不喜欢那种呆瓜的类型，偏偏我爹他们防他跟防贼似的，不过现在我爹都不防那呆瓜了，由此可见我们两个究竟不来电到什么程度了，不过那小呆瓜现在好像成天跟他的师姐你侬我侬，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归宿，我实在很为他高兴的。”
“那个小凡跟师姐在一起了吗”
鬼厉怔了一阵，苦笑道“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灵儿师姐，非常喜欢包括遇到了碧瑶之后，我仍然喜欢，直到我失去了碧瑶，才明白，我早已经倾慕于她，只是我的这份心思，她如今躺在这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听的到了。”
“能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碧瑶慢慢的凑了过来。
坐在了床榻的另外一边。
握住碧瑶的另外一只手，说道“我实在是很好奇呢，我知道的就是在这个碧瑶为了救你，强行为你挡下了诛仙剑，可那之后她不就死了吗可现在她还有体温”
鬼厉说道“是合欢铃救了她的命。”
“合欢铃”
碧瑶急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腰，上面有一个小铃铛正散发微微毫光。
似乎在与另外一枚合欢铃遥相呼应。
她低声说道“这东西这么神奇，竟然能跟诛仙剑抗衡看来以后我可不能离身了。”
鬼厉看了合欢铃一眼，并没有惊奇于为什么会有两个合欢铃，此时在他面前，两个碧瑶都出现了。
这种小事已经不值得让他为之惊叹了。
他说道“我和碧瑶初次相遇的时候，是在河阳城外的山海苑，那个时候，我刚刚夺得了七脉会武的前四名，奉命去空桑山查探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嗯，这个我知道，我也去过空桑山，我获得的第二本天书就是从那里面，而且还遭遇了黑水玄蛇呢，差点死在里面。”
鬼厉微微笑了笑。
并没有计较碧瑶的打断。
他好像是在说给碧瑶听，又好像在说给自己听。
说起两人被困一处，互相扶持，说起他们共同诛妖降魔，彼此确定心意而不自知。
再后来
后来
两人的每一次相遇，他都记的清清楚楚。
十年来，这些回忆就是让他度过一次又一次折磨的救命良方。
如今得以说出来。
让鬼厉的眼神也越发的柔软。
碧瑶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