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难免有些羡慕。
妻妾都有了身孕,李鸣山在家消停了一个多月,四个月前又偷摸着往青楼里跑,隔三差五就来。
楼里从罗标手中得了一点好处的窑姐儿自是按照他的吩咐,使出浑身手段好生伺候李鸣山,叫他无比快活,常常夜宿在楼里。
窑姐儿能这么卖力,也不全是因为罗标的话,几个姑娘和双儿在李鸣山身上挣了不少钱,楼里妈妈管得严,但她们都有本事,给自己也藏了些银钱。
有一回李鸣山在楼里待了三天没回家,被李家的大管家带家丁护院过来,直接捆了带回去,那天闹得还挺大,李鸣山脱了个精光搂着窑姐儿睡得正熟,忽然被人踹了门,岂有不发脾气的,指着大管家鼻子一通乱骂,但还是被带回去了。
李鸣山这些事好打听,陆文一个怀有身孕的双儿,可以说自从嫁过去后,许是觉得身份丢脸,就很少出门,不好探听消息。
听到这里,沈玄青倒是猜出一二分,照陆文那个自视甚高的性子,若不是贪图富贵,也不会压下清高的性子去给人做妾,如今有了身孕,李鸣山还往青楼里跑,想来心里一定不好受。
他与陆文再无瓜葛,若不是去年陆文威胁他,他也不至于让罗标去做那些事。
人非圣贤,如今陆文过得不痛快,他心里就痛快了一点。
“沈二哥,这人还真是以类聚,我不过是让红药她们在姓李的身上多挣点钱,他和他那些酒肉朋友来往多了,半个月前我去赌坊玩了几把,在赌坊碰见了那小子。”
罗标喝一口茶,笑着说道“他不认识我,我却认得他,咱们这些小喽啰平日被呼来喝去,那些老爷少爷不把咱们当个正经人看,却不知咱将他们那点事儿打听的一清二楚。”
“人常说这吃喝嫖赌乃人生大忌,他李鸣山全沾上了,日后定然成不了气候。”他放下茶碗,压低声音又说道“我听闻楼里的雨姑娘近来常看病抓药,但得了什么病不肯告知,连楼里也少有人知晓,这雨姑娘当年没得上花魁的名头,但姿色不逊,昨儿我在楼里的时候,她还让使唤丫头同我打听李鸣山的喜好,都是苦命人,她想多挣点钱,说不定日后还能赎身,我便帮了一把。”
罗标说完嘿嘿一笑。
李鸣山在楼里常被捧着哄着,他成婚后收了一段时日的性子,叫他老娘以为他转性了,还让他打理家中事务,这不有了钱后,出手比以前越发阔绰,哪个窑姐儿不眼馋他不过是小帮一把,别的事有雨姑娘自去把握。
沈玄青同样笑了下,但他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人就是这样,恶习由小积大,若不及时收场,恐怕以后会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说这些为时尚早,他只要知道陆文安安分分,没有撺掇李鸣山对付他们就好,别的一概不管,个人自有个人命。
“我今日过来,还有件事想托你问问。”他手往茶碗上一挡,阻止了罗标想添茶水的举动。
“沈二哥尽管开口。”罗标放下茶壶说道。
沈玄青开口道“楼里也做饭食,我如今养的兔子和鸡鸭都多,尤其是兔子,若能和楼里谈一谈,价钱都好商量,要最好,不要我便再找下家。”
“我当是什么,你放心,这事儿我定能办妥。”罗标答应的很干脆。
沈玄青笑着一拱手要道谢,叫罗标连声喊他太见外,没把他当兄弟,还要罚他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