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
陆谷和卫兰香到新宅子那边喂兔子,还得把鸭子和牛犊在外面放一放,大灰它们在那边看家,只有乖仔最没有拘束,每天就是跟着他游东逛西。
不过有狗跟着也好,有时他独自出门打兔草,也是在山上待惯了,有乖仔在附近很是安心。
“哎呦,怎么有血。”卫兰香弯腰喂兔子,瞧见一只身上有血迹,声音拔高了些。
陆谷拎着筐子过来,这个窝里是两只半大的小公兔,其中一只耳朵被咬了,他连忙放下竹筐,和卫兰香一起把兔子分开,盖的兔窝多,眼下足够一只占一个窝。
兔子打架撕咬也是很厉害的,这些可都是要来挣钱的,千万不能咬死了。
“娘,要不我挖些止血的草药捣了,给它敷一敷。”陆谷看着受伤滴血的小兔很是心疼。
“也好。”卫兰香点头道。
河边大蓟什么的都有,他很快挖回来捣出汁水,连草药一起糊到兔耳朵上,卫兰香剪了一条布,帮着缠上了。
太阳被云朵遮住,让人眯起的眼睛能够睁开舒展,只是没一会儿,眼瞅着天就暗下来,乌云席卷,连风都变了。
他俩正在鸡圈收蛋,抬头一看这架势,连忙吆着鸡回鸡舍,拎起蛋篮子匆匆往前面屋子里走。
雨点很快噼啪打在屋顶和地面,顷刻间雨势就大了,哗啦啦倾泻,在干燥的地面流淌汇聚。
“哎呀,真是的,早知这样,早上他俩就不用给菜地浇水了。”卫兰香看着雨幕说道。
她说的是沈玄青沈尧青,陆谷闻言开口“不知他俩到没到舅舅家。”
“该是还没走到。”卫兰香笑一下又说“两个年轻汉子,淋点雨怕啥,他俩自会找个地儿躲躲。”
她看一眼黑天,说道“这雨是下不长久的,过了这阵就好。”
夏天就是这样,大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土腥味和雨水腥气弥漫,混着炎热的气息,直往人鼻子里钻。
新宅子这边没有蓑衣,也没放针线篮子,陆谷只能和卫兰香坐在堂屋底下看雨,乖仔和大灰它们也躲进来,或趴或站着,尤其乖仔,歪着脑袋学人看雨幕,也不知它看出来个什么东西,还呜呜叫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