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字便让他羞涩低了头,又因夸奖心生喜悦,忍不住小声说道“这个钱袋大,能装大钱和好多铜板,我还买了别的布头,再给你缝个小的钱荷包,能装散碎银子跟百十来个铜钱,出门能用。”
前头在山下家里的时候,沈玄青瞥到陆谷的针线筐子,但没在意,他娘跟嫂子经常做些针线活,他以为陆谷也在做,根本没往别处想,眼下一听还要给他做钱荷包,糟心事一下被他撇远了,什么都不如自己夫郎给自己做东西来得高兴。
“好,你做好了就给我。”他连连答应着,还跟怕陆谷不给一样认真叮嘱。
“嗯。”陆谷点头道,还多问了一句“那你有没有想绣的样式。”
沈玄青开口“你做什么我用什么,再说我也不懂这些。”
闻言,陆谷想了下,那还是用虎纹好了,用别的总感觉不合适。
虽说起了从前的糟心事,但不再提及后,这顿饭还是让人高兴的。
秋风卷起地上黄绿的叶子,晌午太阳还挺大的,院落外的大篱笆圈里,毛茸茸的鸡仔鸭苗时不时叫几声,在里头啄草追虫子。
陆谷今日把它们放了出来,自己拿着竹筐在院外摘花椒。
怕鸭子在他看不到的时候顺着河游走,就没有放到水塘里,反正鸭子也吃小虫草叶,就跟鸡仔一起关在篱笆圈里了。
秋花椒红了,鲜红椒麻,要趁着这两天摘完,不然太阳大把花椒晒干晒裂,掉到地上就不好捡了,卖得话也不值钱了。
一串串鲜红的花椒掐下来扔进脚边快满的竹筐,他摘了一早上手又黑又脏,还带着一股子麻味,花椒树上又有坚硬的刺,手伸进去还得小心,不然扎一下还挺疼的。
陆谷只有一个人,这两棵花椒树长得挺大,花椒不少呢,他如今才将将摘了有一半,照这样还得忙一下午。
光摘下来还不算完,这几日太阳好的话还要晒两天,晒干了就能囤放起来,这东西不是菜,就算每顿都用也吃不了多少,若只有他跟沈玄青的话,一大竹筐可能吃到明年开春也吃不完,等过段日子下山,给家里背回去一筐。
之前有一次,他见纪秋月做饭的时候,把干花椒用油炸了,捞出后油就成了椒麻味的,烧热后刺啦一声淋在凉拌的菜上,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因想着早些干完这件事,陆谷一个人忙了整整一天,晌午啃了两个馒头就着酸水芹充饥,连晚饭都是简单饭,炒一碗青菜菌子,还有一盘之前没舍得吃的鸡蛋,跟杂面馒头一起闷在锅里,只等沈玄青回来后煮个米酒,倒些米酒添些水,烧开就能喝,比熬米汤快,不用架火操心。
说是简单,也是比着之前的鱼汤辣炒兔肉而言,乡下人平常能吃个炒鸡蛋就很不错了。
待沈玄青傍晚回来,他听见狗叫赶紧从西墙这一侧走出来,三条狗跑过来围住他,这段时日以来,连黑狗都跟他熟了,但因之前的事,陆谷还是最喜大灰。
手上黑脏,他没在三个狗头上摸。
沈玄青在院门口卸了沉重的大竹筐,见他还没忙完,也到西墙外边看了看。
“不多了。”见花椒树上剩的不多,他干脆跟陆谷一起摘,等会儿吃饭也不迟。
鸡仔在篱笆圈里叫,篱笆门关着,大灰还人立着站起来,前爪搭在竹篱笆上往里头看,这一看它似乎是放心了,下来后就恢复了沉稳,两条细犬本身就不是很笨,还会有样学样,也学着它往里头瞅一眼。
陆谷跟沈玄青背对着它们,倒是没看到这一幕。
沈玄青在山里跑一天,这一天没见陆谷了,回来也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