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面还算不错, 门口摆个剁肉案桌, 铺子里再弄几个挂肉的结实木架不成问题。
杨显冲着后头的二门子喊一声,立即就有人答应,走出来个眉头郁结愁苦的汉子,正是姓胡的掌柜,铺子里什么货都没有, 他待在前头看见熟人只觉没脸, 就躲在后面。
“杨掌柜。”略一拱手, 头先杨显来打听价钱,他已知晓,一看沈玄青和沈尧青,便知是他俩想买。
因沈玄青身量实在高, 他多打量了几眼, 原本还觉他这铺子挺宽敞,站了这么高大一个汉子, 竟不如往日那般阔眼。
“这是我沈家两个弟,尧青、玄青。”杨显简略同说了句。
“胡掌柜。”沈玄青沈尧青一拱手, 算是见过。
比杨显还大一两岁, 闻言回礼“沈家老弟。”
“这窗子怎么钉死了”沈尧青问道。
见他二人长相略有相似, 猜测该是兄弟俩,闻言答道“前两年遭过贼,打破窗翻进来,偷了东西,后来就钉死了。”
他没忘记要卖铺面的事,顿一下看着空荡荡无一物的铺子,苦笑一下说“别看钉死后不怎么透光,可不怕贼偷,那木板厚,我整得又结实。”
原是这样,沈尧青点点头,这前头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一行人便走进二门子里,到后面瞧一瞧。
二门子只一扇门板那么宽,往前是个过道,右手边是间竖长的屋子,走在前面,撩开帘子叫他们瞧了眼,屋子不是很大,里头一张床一张桌子,夜里住一个人或两个人可行。
顺着能容两人并行的过道再往后走,因屋子没盖到后墙去,留出了一段右边的空地,走到后面瞧见空地,原本稍窄的过道一下子宽敞起来,这里是一片空地,也可称作小院,并不大,后墙上开了个小门留作后门。
这铺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沈玄青一看见后面这一小片什么都没种的空地,就觉在这里宰杀牲口倒是能排开。
“这里并无锅灶。”沈玄青顺口说道,他要杀猪宰兔,肯定要烧热水,但这里连厨房都没有。
开口“沈二弟并不知,我这原是杂货铺子,只卖些不动火的东西,因家在香枝小巷,每每有人来送饭,亦或是回去吃,就没有垒锅灶。”
“嗯。”沈玄青点点头,见有后门就往那边走。
要说丰谷镇他还能熟悉些,这吉兴镇因逛的不多不大了解,不等杨显开口,就说道“这后头是柳枝巷子。”
老杨头背着手探头从后门望出去,他在家里没别的事做,唯一的徒弟想买铺子,可不就跟来帮着看看。
柳枝巷子是个死胡同,恰好到杂货铺后门是最后一间,往巷子里头约莫再有六七步,横着一堵泥墙,将去路封住了。
再往另一边看,恰好一个婆子从门里出来,将一盆水泼在门外地上,泥水便流淌开,柳枝巷子较狭窄,想走过去还得抬脚跨开那片水迹,不然踩一脚泥水带出去。
“这巷子窄,住的人却不少。”老杨头说道,那巷子里没什么看的了,他一步跨回来又开口“好在都是本分人,多是镇上原来的住户,再有就是赁居的行商家眷,因离几个大街近,价钱不便宜。”
点着头,他脸色依旧愁苦,挤出个笑来说“因人多口杂,平时里我多是锁着后门,偶然有一两个婆子拍门要买针线才去开,这柳枝巷子别看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