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言语,沈玄青没有留情, 朝着肚子又是一拳, 冷冷道“不说”
陆大祥一看他举起手里的木门闩,当初被打断腿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现, 连忙嚷道“我说我说。”
沈玄青这才放下手里的门闩,他知道陆大祥今日过来想打秋风, 可这都过去一年了,之前也算相安无事,成亲那日买下陆谷后, 他就和陆家人说了, 自此再无任何纠葛。
他卖兔子卖猪肉已有不少时日, 安家村离得又不算远,陆家人肯定能听到风声, 以前没见腆着脸来找陆谷要钱要东西, 今日却过来了,若不问清楚了,哪能放他俩走。
沈尧青见杜荷花动了动脚, 一副想逃又不敢逃的模样,便出声呵斥“老实点。”
杜荷花到底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平时嘴上没把门胡咧咧叫骂,眼下却不敢乱动心思,缩着脑袋不敢再动,心里直叫苦连天,这该死的沈家兄弟。
旁边陆大祥惧于威胁,他手指都在抖,指着杜荷花骂道“这狗娘养的,要不是她撺掇,说你们有钱,叫谷子孝敬孝敬我,我也不敢过来啊。”
然而杜荷花虽害怕沈玄青沈尧青,可对陆大祥是不怕的,跳着脚回骂了几句“好你个没良心的贱种窝囊东西,这会子倒栽赃我,来这儿不是你自己走的是我用刀架着你”
陆大祥气得手抖的更厉害,朝地上呸一口血沫就要骂回去,沈玄青不耐烦他俩骂骂咧咧,声音微扬“够了说别的。”
两人都闭嘴后,陆大祥这才开口。
原来三天前,他和杜荷花从镇上李家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在村口撞见一个穿着锦衣的老爷,还带了两个小厮,原以为是哪家的富贵亲戚,看清了那人脸之后才知道是姓徐的。
陆大祥曾在十年前见过徐延荣,那会儿陆谷娘还在世。
沈玄青听得迷惑,什么姓徐的,见陆大祥脸色铁青不愿再往下说,杜荷花还在一旁冷笑,便逼迫陆大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明白白。
乡下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挨了揍恐惧武力,自然什么都说了。
他俩三天前去李家想问陆文要点钱粮,谁知连李家后门都没进去,就被家仆说府里有事陆文不便来见他俩给打发走了,自是一肚子气。
至于那徐延荣,却是和陆谷娘叶玉珍有关。
十年前徐延荣跑到安家村来打听陆谷娘的消息,两人在陆家院门口见了一面,陆大祥从屋里出来,看见了陆谷娘眼里的泪水,他那会儿正年轻气盛,直接将上门的生人汉子撵了出去,自那以后,徐延荣再没出现过。
虽然只有一面,那两人连话都不曾说一句,但陆大祥还是觉察到不一般的东西,陆谷亲娘别看素日里温和,可完全不是柔弱的性子,吵嚷起来很是硬气,一点不落下风,陆大祥曾问她是不是和姓徐的有染,两人当场大吵一架,陆谷娘差点动了剪子,他便不敢再问,只能偷摸跑到她娘家定河村去打听。
这一打听可不得了,原来陆谷娘在绣坊跟师父学绣艺时,与那镇上徐家的公子送过荷包,徐家公子也接了,还送了她一枚玉佩,这不是定情信物是什么。
可徐家是什么家世,能看上她一个乡下来的绣娘
徐家人还算厚道,没有把事情做绝,只是勒令徐延荣禁足不许再去找陆谷娘,绣坊那边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