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下的人不会有任何回应。
她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她感觉到冰面冷得让她有些疼了,她终于才收回手。
“你先好好休息,我改天来看你。”她好似在和一个活人说话,“很快了。”
说着,她转过身,一回头就看见不远处的草地上站着个人。
青年白衣提灯,如孤松长月,清冷一身。
她愣了片刻,随后便反应过来,想着或许是她在外面太久,让他过来找了。
她提着裙走上岸去,有些不好意思道“在藏书阁有些烦闷,就过来了。”
谢长寂听着她的话,平静看她,明明是冷淡如冰的目光,可花向晚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在竭力克制着什么,让这目光带了几分说不出的侵略和压迫。
花向晚被他看得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提醒他回话。
谢长寂终于才出声“为何不回来”
花向晚抿唇不言,谢长寂替她回答“习惯了。”
“他一个人在这里。”花向晚知道他不高兴,垂眸看向地面,倒没有半点让步,“我总得来陪陪他。”
谢长寂没说话,片刻后,他只道“回去吧。”
说着,他抬手拉过她,提着灯领着她一起往回走。
两人静静走在院子里,谢长寂低声开口“你说你当魔主,就是想复活他。”
“是。”
“合欢宫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
听着这话,花向晚抿唇,她缓慢道“因为他是鲛人。”
谢长寂转眸,花向晚解释着“鲛人魂魄与常人不同,他当初将魂魄寄生于碧海珠,碧海珠还在,他就有复活的可能。等我拿到魔主血令,魔主血令有上一任魔主的修为和功法,传说魔主有一门功法,可让鲛人魂魄修复重归。其他人我连魂魄都没找到,只能先拿到魔主血令,复活他。”
“若他活过来,你会高兴吗”
谢长寂听她的话,神色淡淡。
花向晚笑起来“当然。”
“那若他活了,”两人走进房间,谢长寂转眸看她,“你我便不算欠他什么,对吗”
花向晚愣在原地,谢长寂放下长灯,走到她面前。
“我帮你。”
他声音很轻,伸手解开她的衣衫,认真看着她“等复活他,就把这颗碧海珠取了。”
花向晚不说话,她静静看着面前这个人。
到这件事上,他的目光终于再不掩饰,赤裸裸全是冒犯。
她被他抵在门上,闷哼出声那刹,她终于意识到方才不是错觉,她伸手拥住他的脖子,忍不住询问“刚才见面第一眼,你本来想做什么”
“上你。”
他低下头,覆在她耳边“在他面前。”
花向晚冷笑,正要开口,就看谢长寂将她耳边长发轻轻挽到耳后“可我忍住了。”
“两百年前他死的时候我不在,是我的错,”谢长寂声音微喘,“但等他活过来,要这颗珠子还在”
他没有说下去,他低头吻住她,同她纠缠起来。
花向晚揽着他,根本没有任何出声机会。
所有忍耐都会加倍奉还,这点花向晚当夜体会得很深刻。
后续看着有些泛白的天色,她忍不住和他打商量“谢长寂,以后我们还是提前沟通,你不要总是忍着,这样不好。”
“没关系,”谢长寂吻着她耳垂,“我这样就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