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着这话,花向晚回神,她扭过头去,看向庭院,只道,“去吧,你当去的。”
“当去吗”
沈逸尘重复了一边,花向晚有些说不出口。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她当然会告诉他
不该去,不能去,去了,他就会死在那里,永远回不来。
可如今不过就是一场记忆回溯,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她只能低声道“去吧。”
“我明白了。”
沈逸尘行了个礼,似是有些失望,平静道“我会如期出发。”
说着,沈逸尘便起身,转身离开。
等他转身,花向晚才回眸,看着他的背影,一直目送他进屋。
谢长寂在旁边静静看着,抿紧了唇,见花向晚久不回神,他终于道“既然不想让他去,又让他去做什么”
花向晚被这么一问,才反应过来,假装没听见谢长寂的话,只道“你也忙一晚上了,去休息吧。”
谢长寂不动,站在原地低着头。
花向晚推了推他“赶紧去。”
“是不是因为他喜欢那个花少主”
“嗯”
花向晚疑惑抬头,谢长寂扭头看着庭院,似有些不甘心“你放弃他,是不是因为他喜欢花少主,所以你才说你和他不会有什么牵扯”
“不是,”花向晚被谢长寂的猜测逗笑,她哭笑不得看着他,只道,“你想什么呢”
“是不是”
谢长寂固执追问,花向晚无奈,只能道“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他”
谢长寂皱眉,花向晚想了想,只道“和我不拦秦悯生一样。”
“因为天命”
谢长寂不解。
花向晚叹了口气“你小小年纪就别操心这么多,去睡吧。”
说着,她拍了拍他的肩“赶紧。”
谢长寂跟着沈逸尘耗了一晚上,也有些疲惫,他转身去休息,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花向晚“那我呢”
“你什么”花向晚不明白。
谢长寂平静看着她“我也是你所谓不可避免的天命吗”
花向晚听着这话,她看着少年,好久,她缓缓笑起来“不,你是意外。”
从天剑宗,到现在,他都是这场局中,唯一的意外。
谢长寂闻言一愣,片刻后,他竟似有几分羞赧,他低下头,低低应了一声“哦。”
说着,便慌忙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了回去。
花向晚看他脚步似乎有些凌乱,忍不住笑起来。
所有人都回去休息,只留花向晚一个人守着秦悯生。
她坐在长廊横椅上,守到黄昏,便觉得有些困顿,靠在长廊小憩,半睡半醒间,突然感觉身后一阵疾风,一个手刀落在她后颈,她顿了一下,随后便意识到,晚秋只是金丹期,以身后这人的身手,她该晕了才对。
她反应很快,立刻倒在长廊扶手上。
旁边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有人轻轻扶住她,花向晚闻见熟悉的寒松冷香,睁开眼睛,便看见谢长寂蹲在旁边,轻声道“姐姐,秦悯生走了。”
花向晚抬手做了个“嘘”的动作,看了看外面,低声道“跟上。”
说着,两个人跟在秦悯生身后,他虽然眼睛还没恢复,但凭借神识却也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