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正午,秦悯生还在打坐,谢长寂也在打坐。
花向晚觉得,再这么下去,她要被他们逼疯了。
好在坚持到第三天,秦悯生终于有了动作,他从入定中醒来,起身往外,花向晚一看他往外走,赶紧跟了上去。
他走到山下小镇,去客栈中开了个房,之后又去酒馆买了几壶酒,随后又折回客栈。
花向晚和谢长寂蹲在屋顶,远远跟着他,就看他走进客栈长廊,突然一个女子之声响了起来“秦道君。”
秦悯生闻言顿住步子,回头看去,就见长廊尽头靠着这个女子,女子衣着暴露,笑意盈盈“秦道君可还记得我”
“巫媚。”
秦悯生冷声开口,微微皱眉“你来做什么”
“夜深露重,着实寒冷,”巫媚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停在秦悯生面前,眨了眨眼,“秦道君不请我房中一叙”
一听这话,花向晚立刻反应过来,抓着谢长寂赶紧沿着房檐一路跑到秦悯生定下的房间,推窗而入之后,她迅速扫了屋子一眼,就见这房间就剩一个衣柜可藏,赶紧冲到衣柜前,招呼谢长寂“快进去”
谢长寂一愣,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花向晚急了,拽着谢长寂就往里塞。
谢长寂紧皱眉头,被她塞进柜中,花向晚自己赶紧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挤进柜子,关上柜门,随后抬手一张符贴在柜面,便听外面有人推门进来。
衣柜不算小,但要容纳两个人,便显得极为狭窄。
谢长寂整个人蜷在衣柜中,花向晚坐在另一头,腿和他紧紧贴着,认真盯着外面。
她修为远高出秦悯生和巫媚一截,带着谢长寂躲在柜子里,外面两人完全察觉不到他们两的存在。
“你来做什么”
秦悯生冷淡出声。
巫媚撑着脑袋,晃着赤、裸的小腿,笑眯眯道“明日就是你母亲祭日吧”
“巫楚要来”
“想多了,”巫媚一听这话,立刻打断他,“宗主怎么可能亲自过来”
“那你就滚。”
“哎哟,”巫媚站起身来,朝着秦悯生凑上去,试图伸手去揽他脖子,“别这么冷淡”
话没说完,秦悯生便抓住了她的手,警告她“有事说事。”
“好吧,”巫媚无奈,“我是代宗主来让你做一件事,宗主说了,”巫媚转头坐回原位,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只要你做成了,就让你认祖归宗,成为巫蛊宗继承人。”
秦悯生闻言,嗤笑出声“他不是说,我是生下的贱种,和巫蛊宗没有关系吗”
“你贱是贱啊,”巫媚笑眯眯盯着他,“可是,能用的贱人,一样是人。”
秦悯生不说话,房间里异常安静,所有的声音、感觉,都被无限放大。
包括温度,呼吸。
衣柜太过狭小,谢长寂感觉整个衣柜里都是花向晚的味道,她的腿同他紧贴在一起,温度随着时间一起往上。
花向晚倒没察觉,她听外面的事听得认真,可谢长寂却没办法忽视这种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失忆前是怎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和花向晚的相处模式。
可此时此刻,花向晚肌肤和他时不时摩挲而过,他总觉得有种微妙的酥麻感,让他忍不住想躲。
但衣柜又让他避无可避,只能尽量转移注意力,捻起清心咒,不去看她。
屋外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