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清”
“她所有经历过的时光都有我,而你呢”
“她年少时练剑是我陪着,她享受无上荣光时是我陪着,合欢宫被困她倒在血水里时是我去救她,她全身经脉尽断是我背着她去寻医,那时候你在哪里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要以为你逼着她娶了她,你就可以和她一直在一起。”
温少清嘶吼出声“你比不过我你永远比不过我”
谢长寂不说话,长灯摇曳,他看着温少清,只道“看在你救过她的份上,今夜饶你不死。”
“你”
“温少清,”花向晚终于出声,“若你再不走,”花向晚转头看向他,“我便不会再帮你了。”
温少清听到这话,愣在原地。
花向晚朝他抬手“把合欢宫的令牌还我。”
这是她当年给他的。
温少清听着这话,他抱琴不语。
花向晚提声“还我”
温少清不说话,片刻后,他笑起来“好。”
他伸出手,一把拽下合欢宫令牌,盯着花向晚“花向晚,你不要后悔。”
说完,他将令牌狠狠摔在地上,转身离开。
“还有,”走出院落之前,他突然想起什么,“今日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你们成婚之日,”温少清转头,笑了笑,“我必来观礼,顺便,看看有人送你们的大礼。”
花向晚没有说话,温少清说完这句,便提步离去。
谢长寂看他走远,目光落到地面令牌上。
花向晚觉得有些难堪,她弯腰想去捡起令牌,但还没碰到令牌,令牌瞬间便成了飞灰。
花向晚动作一僵,察觉谢长寂应当是生气了。
谢长寂垂眸,轻声道“夜寒风重,回吧。”
闻言,花向晚点头。
她跟在谢长寂身后,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道歉,毕竟无论谢长寂出于什么里有过来,今日之事都算是踩了他的面子。
“那个,不好意思,是我没处理干净,给你添麻烦了。”
谢长寂不说话,花向晚解释着“少清性格有些偏激,但他人其实是不错的,这些年帮了我不少,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冒失,本来是想和他说清楚的。”
两人说着,走进屋中。
屋内暖洋洋一片,谢长寂将灯放在旁边,花向晚酒已经醒得差不多,她也觉得今夜之事有些尴尬,承诺着“日后肯定不会有此事了。”
“花向晚,”谢长寂突然开口,他抬起眼,平静看着她,“三年是不是太短了”
花向晚有些茫然,片刻后,她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他们当年在云莱相处,从相识、成亲、到别离,不过三年。
她垂下眼眸,温和道“对于修真者来说,三百年都是微不足道。”
更何况三年
谢长寂听着这话,微微垂眸。
两人静默着,花向晚想了想,转头去净室“我先去洗漱。”
“花向晚。”谢长寂又叫住她,花向晚回头,看见灯火下的青年。
他白衫敞开,露出他宽阔的胸膛,整个人好似美玉雕琢,没有半点瑕疵。
常年习剑,清瘦却不失力量,此刻静静站立在那里,便有独属于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如果你想修复金丹,”他平静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