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舔了舔剑上还略带一丝体温的鲜血,用剑指向了那个满身是血的少年。
结果只换来老者的一个皱眉。
血瘾犯了的阿七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多事了。
自己一个护卫下人,竟然想替老爷做决定杀谁,连忙收起了剑,也收起了那副嗜血的嘴脸,低着头一言不发悄悄地缩了回去。
老者见状,眉头才慢慢舒展回来。
面对这等杀神,破庙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生怕那位爷再一个皱眉,一刀将自己带走。
一老一少没再关注破庙里的情况,转身离开。
至于最初引起乱子的虚弱少年,阿七不敢再看,老者也没再留意。
“还能动的人,都给我爬出去吃你们的东西,一刻钟内吃完就起营离开。”
老者离开后,腰间挂刀的军头在临时充作炮灰营地的破庙中,撂下了这么一句话。
他们是一支叛军,而破庙里的,都是被抓来冲阵消耗箭矢的炮灰,对这些炮灰,身为精锐虎罡营士卒的军头自然是不太当人看的。
“受了这么重的伤,除了走得慢一点以外,竟然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吃东西”虬髯大汉又一次坚定了对方绝不是人的信念。
可惜他们这个世界的人并没有丧尸这个概念,不然估计他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变成丧尸了。
全身上下几十个伤口,少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照样大幅度地活动着身体,丝毫不在意会不会让伤势恶化。
炮灰营的食物非常粗劣,白面馒头什么的是想都不用想,破烂木桌上摆的,都是些不知道从哪挖出来的奇怪根茎。
有些看着像萝卜,有些看着像地瓜,有些看着就不像能吃的东西,多多少少都带着些泥,显然是刚从地里挖出来不久的。
至于卫生情况没人在意,毕竟他们还能活多久,都是一个未知数。
作为一帮被强抓来当炮灰的可怜人,叛军正卒不会当他们是人,他们只是消耗箭矢跟体力的沙包。
而官军,也只会将他们当成会走路的军功,提着炮灰们的头,当成叛贼找上级领赏钱。
“我是白墨”少年一边嚼着树根状的物体,一边整理起了脑子里的信息。
从昏迷中醒来以后,他的脑子里就多出了无数的记忆。
他的前世,是道辰界天上无敌,天下无敌的魔阳道尊白墨。
在尝试踏出天道境的时候,因为不慎暴露了自己身为穿越者的本质,不为此方世界所容。
无数仅见过一面的路人,都尽皆化为人劫袭来。
尽管凭着自己绝世的力量,将他们杀得是人头滚滚,硬生生地用暴力杀退了人劫。
但最终仍然因为累积的伤势过重,在人劫过后耍赖皮再来一遍又一遍的天劫之雷逼迫下,不得不以一缕残魂破开空间,夺舍重生。
这个死在乱军之中的少年,正好便成了残魂夺舍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