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看他二人在草地上靠得那么近,过去有没有过更亲密的举动
一个又一个念头让他的心底纷乱如麻,渐渐窜出一股无法忍受的怒意,连同额角也突突跳动。
“他碰过你这儿,”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拉到近前,用拇指轻抚过那一截柔滑的皮肤,将唇凑过去贴着亲两下,再走近一步,捏起她的下巴,低头咬上去,恨声道,“还有这儿。”
秋芜呼吸一窒,下意识绷紧身子,不敢动弹,慢慢反应过来,傍晚喂那头鹿时,她与元烨之间的尴尬情形一定被他看见了
“你是不是又要拿九弟还小作借口来辩解”
其他人早就退了出去,殿中只剩他们二人,元穆安压着她的双肩,使她连连后退,直到靠在厚重的门板上。
脑海里都是傍晚看到的一幕幕,刺得心口他微痛,忍不住沿着她的下巴一点点咬上去,直到咬住她一边柔软的耳垂。
虽然他控制着力道,不至于伤了他,可牙齿陷入皮肤之间时,仍然让她感到一阵微痛。
“奴婢不敢,九殿下年少气盛,除了奴婢,身边的其他宫女都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尚小,这才一时冲动,有几分逾越。还是殿下想得周到,将初杏安排了过来”
她拐着弯地奉承元穆安,只盼他能恢复冷静。
这几次,也不知为何,她觉得他好像越来越容易动怒了。
明明不久前,他在她的心里还一直是个最擅收敛情绪,韬光养晦之人。
元穆安听她主动提到初杏,先看一眼她的脸色,见她似乎并未因为他将初杏安排到元烨的身边而有不快,这才觉得心气顺了些。
至少,从元烨单纯生涩的表现来看,的确还不曾接触过男女之事。
这是眼下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一点。
“我看你也不敢。”他冷哼一声,又压着她亲了片刻,才慢慢放开,指指旁边长案上的叠得齐整的衣裙,道,“换这身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
那是一身琥珀色与牙白色为主的女子骑装,做工细致,样式普通,于一般的贵女而言,实在平平无奇。
可对秋芜来说,却着实过分。
她是宫女,平素谨言慎行,从不敢打扮得太过惹眼,穿的多是水蓝、竹青这样内敛朴素的襦裙,哪里穿过琥珀色这样鲜亮的色彩
即便是夜里,她也不敢。
“殿下,奴婢身份低微,实在不敢穿贵人们的衣裳,更不敢随殿下外出,若被旁人看见,恐有损殿下声誉”
“既是奴婢,就要听主子的吩咐,让你穿你就穿,一件衣裳而已。”他说着,指指旁边的一块轻薄纱布,“换好了,把面纱戴上,自然就没人认得出你。”
秋芜打心底里觉得他现在越发没边了。
虽仍旧满心拒绝,但也不敢再惹他不悦,只好红着脸捧起衣裙转进内室更换。
“躲什么就在这儿换。”他走近两步,半贴着站在她身后,语气里带着亲昵的笑意,“你身上哪里我没碰过”
秋芜气恼不已,只好咬牙背对着他飞快地脱下身上的衣裙。
幸好,里衣不必更换,元穆安也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她很快就换好衣服,戴上了面纱。
小宫女换上贵女们才有的骑装,袖口、腰身都束得紧紧的,勾勒出她婀娜美好的轻盈身姿,在鲜亮色彩的衬托下,越发美丽夺目,加上被面纱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蛾眉杏眼和半截小巧挺直的鼻梁,叫人半点也猜不出她的身份。
元穆安看着她乔装过后的模样,这两日一直郁结于心的那股受到威胁的烦躁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