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猜测他这么急切的原因应该是婚期已经定了,但看嫁衣的事他真的能做主
想到这里,她不由问道“同志,你自己能确定下来吗,或者叫上你的未婚妻一起来看”
毕竟嫁衣是新娘穿的,最好是本人来比较合适。
楚致言知道她是误会了,他解释道“这不是成婚用的,是我奶奶丢失了她以前的嫁衣,现在年纪大了,越发惦记以前的东西,所以我们想替她找件差不多的,也算是让她重新有个寄托。”
老太太年岁渐增,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硬朗,楚致言不想未来的某一天,老太太带着遗憾离开。
所以这次回国后的第一件时就是找人做嫁衣。
“那你知道你奶奶嫁衣是什么样的吗”纪月想,只要知道花样,不说十成十,做个八成像她还是有信心的。
“我有照片。”虽然是老照片,但奶奶嫁衣上的花样还是能看清的。
“那应该问题不大。”纪月语气里满是自信。
纪月的话让楚致言感到惊喜,原本想着找个差不多的就能行,现在听她的意思,还能做个差不多的,这对楚致言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纪月带着楚致言进了院子“你在这里等我下。”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他信了多少,所以打算拿自己给眠眠绣的嫁衣让他看看,自己刚才的话并不是糊弄他。
见纪月进屋,楚致言理解为她去请老师傅出来,这件事有了解决的眉目,楚致言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下来。
从回来到现在快一个月的时间,楚致言紧绷的神经终于能够放松下来,这会甚至还有心思打量院子里的景色。
纪月回的是纪眠他们住的这边,这会家里没有其他人在,她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给眠眠准备的那些都好好的放在自己房间呢。
等她把嫁衣小心的拿到堂屋后,发现楚致言还站在院子里。
“同志,你进来看看吧。”纪月探头朝外面喊了一声。
楚致言还是有些不习惯同志这个称呼,但想到大家都是这样称呼,心里头的不自在又消散了一些。
不过等他到了堂屋,视线落在纪月怀里的嫁衣,他已经没有心思纠结同志这个称呼了。
这一个月以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跑了多少家裁缝店,但每次他们拿出来的嫁衣都让自己失望而归,现在纪月手里这件,让他觉得惊艳。
栩栩如生的绣花让他想起奶奶提起她嫁衣时骄傲自得的语气,这一刻,楚致言才明白老太太当时的骄傲,原来真的能绣的这么逼真。
看楚致言的表情,不用说,纪月就知道他很满意了,她勾了勾唇角“这样的手艺你可以放心了吧。”
楚致言想要伸手,但却又怕破坏那片美好,纪月看到他的动作,不自觉往后一退,语气严肃“这是我妹妹的嫁妆,不能随便碰的。”
“抱歉。”回神过来的楚致言连忙道歉。
“没事,等我收好这个我们再来谈你的要求吧。”纪月抱着嫁衣转身回了里间。
这时候楚致言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以为的老师傅并没有出现,难道是不在,如果自己和纪月沟通,她能准确的传达他们的要求吗
等到纪月出来,就看楚致言一脸欲言又止的看向她。
纪月有些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做衣服的师傅不在吗”楚致言问的委婉。
纪月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