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老的照片,认真地说“我不会让姜姜不开心。”
瞿新姜伸手拂了一下墓碑,眼弯了弯,“我现在很开心。”
“要诚心些,不然二老不信。”傅泊冬说。
瞿新姜险些就字正腔圆地重复一遍,正要开口时,才觉得傅泊冬是在逗她,抿了一下唇睨了过去。
刚瞪完,她连忙又收敛了目光,用冰凉凉的手去摸傅泊冬的脸。
傅泊冬没躲,“怎么了”
“瞪错了。”瞿新姜小声开口,“我担心姥姥和姥爷觉得我们不够和睦。”
“还不够和睦”
瞿新姜耳根一热, “那可太够了。”
习临不大,不算是什么繁华的城市,可从墓园到市区,却还是花了足足半个小时。
酒店订在临江,瞿新姜提着行李上楼,门开着等傅泊冬。
她坐在玻璃窗前往下看,身下是柔软的丝被,玻璃擦得透亮,好像身前毫无遮挡,会随时从半空跌落。
门忽然关上。
瞿新姜料想是傅泊冬来了,匆忙回头,只见傅泊冬一只手背在身后,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刺绣的黑色裙摆在她走动时微微曳动,像是把黑海棠穿在了身上。
傅泊冬神色平静,藏得很好,叫人找不到一点破绽。
瞿新姜双手撑在窗前,盘着腿坐着,鞋在地上东一只西一只的,“藏了什么”
“在露台的花园上看到的,它正巧脱落。”傅泊冬但笑不语,好像很高深莫测,走近时,忽然把一朵不知道从哪摘的白山茶别在了瞿新姜的耳上。
瞿新姜尚未看清,只觉得耳朵被压得有点沉,连忙伸手拿下。
是一整朵白色的山茶花,山茶的凋敝总是以整朵的脱落划上句号,显得很果断,很洒脱。
瞿新姜小心地捧在手里,“好看。”
傅泊冬侧身坐在边上,“晚上去哪儿逛逛”
瞿新姜对习临不熟,哪儿知道。
“你以前无聊的时候,会做点什么。”傅泊冬伸手拨了一下瞿新姜掌心那朵山茶花的花瓣。
瞿新姜眼一抬,觉得傅泊冬明知故问,所以她就光盯着傅泊冬,也不说话。
“也带我去试试”傅泊冬把山茶花从瞿新姜手里拿走,拉起她的手,去亲她的掌心。
瞿新姜答应“行,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走。”
傅泊冬好笑地看她,“你喜欢的我也要喜欢。”就挺不讲理的。
过了一阵,傅泊冬去盥洗室,瞿新姜把边上的白山茶又捧了起来,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
林珍珍头一个评论。
「送我吗,送白山茶是告白哦。」
瞿新姜一愣,朝盥洗室望去,掌心里的花好像变得沉甸甸的。随后她四处张望,想找个什么东西,把花装起来。
她明白的,不需要借助旁物,她就能明白
认识傅泊冬,从来都不是她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