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之哭笑不得, 只得道“为夫懂了, 会和同僚商量换休沐日子。”
李氏这才满意的颔首。
李婉君一直盯着街边瞧,哪怕上了马车也是一样。还对卖糖葫芦的小贩特别关注, 一看到就欢快的喊。“爹爹糖葫芦,阿婉要糖葫芦。”
苏清之让马车停下, 花了碎银子,将糖葫芦连同插满了糖葫芦的草垛子一起买下。
李氏看了无语, 忍不住说道“夫君买一两串也就罢了, 买那么多,是想阿婉的牙齿坏掉”
“吃不了的。”苏清之笑得儒雅, 温润如玉的道“能吃一串就成了。全买下,不过是想着小贩辛苦, 临近黄昏还在沿街叫卖。索性花不了几个钱, 全买回去我们夫妻、爹娘还有丫鬟婆子都能尝尝鲜。”
“夫君不愧是读书人, 嘴巴就是会说。”
李氏没了言语,专心照顾嗷呜一口就咬掉一颗冰糖葫芦的王婉君。时不时就用手绢帮忙擦去嘴巴边缘处沾上的糖浆。
冰糖葫芦是用麦芽糖熬化浇在山楂上。甜的麦芽糖配上酸酸开胃的山楂,简直好吃到爆炸。王婉君吃了一串还想吃第二串,苏清之直接制止。
“再吃小心牙齿酸掉。”
王婉君顿时唬住了,捂住小嘴巴就道“回去给祖父、祖母尝尝。”
“闺女, 你可真孝顺。”
苏清之笑着夸奖一句,惹得李氏用手帕掩嘴,笑得花枝招展。
很快, 马车在王丞相府门口停下。
苏清之先下马车,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正要伸手将李氏扶下马车,意想不到的人,或者说有点点预料的人出现了。
薛琪,薛平贵养父的女儿。
王宝钏早上临近中午被赶走,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薛琪就找了来。老实讲,其中要是没有王宝钏从中说什么,鬼都不信。就是不知道王宝钏到底说了什么,才会让薛琪觉得王家太欺负人,好好的闺女,说赶走就赶走。
“王家也太欺负人了吧。”
薛琪嚷嚷开来,顿时让看守王家大门的门房脸色差得要死。
苏清之倒没生气,只是觉得滑稽。
“王家岂是小猫小狗,想来乱吠就能来乱吠的。”苏清之让妻女先不要下马车,自己也没跟薛琪多说废话,只是让人将薛琪赶走。
“王家只有两位小姐,没有三位。”苏清之微笑着说出狠话。“再有什么人打着王家三小姐的名义来主持公道,直接赶走。要是赶不走,死皮烂脸的想要寻找公道,直接送去应天府衙,真当一品丞相府好欺负”
王允不管怎么说,好歹是管理中枢事务,直接听命皇帝的丞相。而苏清之娶了郡君,称得上皇亲国戚。门第之高,岂是居住寒窑的乞丐所能冒犯的。
“赶紧赶走。”苏清之居高临下的吩咐,根本没有拿正眼看薛琪。
原本还顾忌着王宝钏,不好直接粗暴上手赶人的门房赶紧动手,将薛琪驱赶走。有一说一,哪怕后面薛琪靠着薛平贵,日子过得还算可以,不像王家直接家破人亡,如今对上王家只有一个结果,死得很惨和死得不太惨。
苏清之没有对付女人的意思,如果出手,那必然是对方的问题。
很快,薛琪被狼狈的赶走。李氏带着王婉君下了马车。刚进府,李氏并没有询问,可等吃过晚饭,王婉君被奶娘带着回房休息的时候,李氏便询问王家发生了什么事。
“以后家里没有王宝钏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