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从大城市来到乡下,一来环境不同,需要花时间适应;二来城里长大的孩子,不管家庭条件怎样,都没有接触过地里的活儿。
这向老农民学习怎么种田,总要有时间、过程吧。有的用心很快就学会,有的用心则很快就学废。田国中这家伙别看长得挺人模狗样的,不过那些学废的知青中,就有他的存在。
万幸长得不差,平日里不忙时,田国中还喜欢装模作样的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时不时的,还会恰到好处的,与少女怀春的蓝娟偶遇,还会念几句酸儿吧唧的诗词。
如此这般,不怪作为红旗生产队大队长独生女的蓝娟,最终选择了田国中。
除了田国中长相隽秀、会说话外,还有什么理由总不能是田国中,人品过硬吧。
就冲田国中看到苏清之,第一个念头是和苏清之互换身份,而不是思索苏清之给出的记忆是真是假,就能看出田国中的人品,没有最低劣只有更低劣。
其实蓝大队长的忧虑没错,不管是田甜重生之后还是田甜未重生之前,两辈子,田国中都是抛妻弃女的混球,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混球。
不怪蓝大队长,三言两语就被赵郎中说中了心理,深刻觉得失忆好失忆棒,失忆好得呱呱叫。
“娟子,听到你赵叔说的没有。”蓝大队长转而对蓝娟说话道“既然女婿失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那就忘了吧。以后女婿就是俺们红旗生产队的人。”
“可是”蓝娟咬着唇瓣,犹犹豫豫的道“甜姐儿她爸,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承认了。一个劲儿在说,他不叫田国中,而是苏清之。”
“脑壳摔破了,这是正常的情况。”
身为生产队唯一医生,哪怕赵郎中惯常的工作是给大队养的猪做阉割手术,顺便给大队成员们看点风寒感冒之类的小病,并不妨碍赵郎中将苏清之的病情,往严重讲。
总之,不管苏清之和田国中有多大不同,就一个脑壳摔坏了,属于正常情况。
神特么正常情况,怎么就没人相信苏清之只是失忆了,而不是失智呢。
夜慢慢的深了,将人忽悠得找不到北的赵郎中早就离开。蓝大队长也回了距离不远的老房子。
此时,前年才翻新过的茅草屋里,烛火摇曳。
蓝娟正在忙碌。她在做饭,就小米粥熬了一小锅,大概只够苏清之和田甜吃的。
这不,小米粥熬好之后,给田甜盛了一小碗,苏清之一大碗,蓝娟自己坐在门槛处剥着红薯皮,津津有味的吃着烤红薯。
苏清之愣了愣,瞥向蓝娟。“你没给自己煮”
蓝娟将最后一口烤红薯吞下。
“小米不多了。”蓝娟很贤惠的回答“阿妈说了,小米熬的粥很滋补,所以就给你和甜姐儿煮了。”
“我吃不了那么多。”
苏清之选择接受一半的好意,找了个碗,拨了一半的小米粥。
“我吃一半小米粥,一半你烤的红薯。”
苏清之语调十分平和的道“虽然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我想说打伤我的人就叫田国中。他打晕我后,将我穿的衣服和他穿的衣服对调了过来。”
蓝娟“”
苏清之“我说的是真的。你别不信。”
“俺知道你脑壳磕破,又对过往没了记忆,才会说不是俺男人。赵叔都说了,这是很正常的情况。”顿了顿,蓝娟坚定相信了赵郎中的话语。又道“脑壳摔坏了,你肯定和以往不同,属于正常情况。”
苏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