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老族长和卓娜阿姆偶尔会过去,带点盐巴酒什么的。
“咋个不喊人跟你一起失了手怎么整”卓娜老阿姆猛一见这么大头的巴图黑虎,也是吃了一惊,急急从躺椅上起身。
年轻的猎人半蹲在毯摊前,捡了几样东西,然后连躺椅带毯子一起利落地替老阿姆收拾好,一手托黑虎,一手提东西,径自走向卓娜阿姆的雪屋。
把巴图黑虎的皮剥下来沥去血,在木架上挂好,老阿姆一边洗虎肉,一边喊他自己去雪屋里拿点新晒的奶豆腐和果脯。平时,年轻猎人一声不吭,直接就走,谁知他今天居然停下脚步,想了想,真进去拿了点。
“不烈的酒,有吗”年轻猎人站在木架边,破天荒开口问。
卓娜阿姆诧异了一下,随即高兴地露出笑容“有有有有,你等等,我去拿。”
直到年轻猎人的背影消失在暮色,卓娜阿姆回雪屋收拾东西,才发现,刚刚寨门口,猎人捡走的几样东西,都是些漂亮,但没什么用的玩意一个白石碗、几串松石链、一把象牙梳大多是图勒部里的姑娘们喜欢的。
卓娜阿姆“哎呦”一声,急急探出头去。
“哎你回来,拿漂亮点的唉怎么走了”
“嗷呜嗷呜嗷”一条白色的大狼在帐前的雪地团团打转,一会追自己的尾巴,一会跳来跳去,扑腾空气,使出浑身解数,逗蹲在雪屋门前的少年开心若有哪头雪狼撞见它这献媚讨好的德性,一定非把它开出狼藉不可。
瞧瞧它这模样,哪有半点狼的尊严
可狼尊这种东西,哪有小命重要。
“嗷呜”
大狼雪电一般蹿出去,咬住少年丢出去的毛球,又闪电般蹿回来,险些一头撞到雪屋墙上。畏畏缩缩,躲在纤瘦的少年背后,整只比成年人还高的大狼,仿佛恨不得把自己贴成到墙面,充当块糊墙的雪皮。
它畏畏缩缩,探头探脑。
小心翼翼瞅回来的年轻男子。
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嗷呜嗷呜声,一下变成细弱的“呜呜呜”声。
“好啦,你不是他养的嘛,干嘛这么怕啊”仇薄灯好笑地捏住两只雪白的狼耳朵,揉来揉去。
雪狼“呜呜呜”,把狼首往他背后藏,看来确实是怕自己的主人怕得厉害。
正弯腰把门前空地被撞歪的木架扶正的年轻猎人,视线落到少年揉捏狼耳的指尖,接着,扫了雪狼一眼。
“呜呜”声戛然而止。
大狼“咻”一下躲到屋后去了。
仇薄灯的手悬在半空。
他呆滞地看着几根落下来的狼毫。
“这是怎么了”
年轻猎人没说话。
过来捻掉仇薄灯指尖的狼毛,随后将打卓娜阿姆那里换来的白石碗递给他。
“谢啦。”
仇薄灯接过白石碗,仰头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
换做平时,这种白石碗,仇薄灯是怎么也不可能看上眼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少爷,家里千娇万宠大的,用的东西最低也得是沧溟玉做的,压根就没吃过苦奈何前几日,不幸流落雪原。
别说沧溟玉了。
连半口热饭都没有。
在雪原独自带了不到一天,又饿又冻,险些想一头撞死算了。
费了半天劲,打到只雪兔,愣是没那个决心生饮热血,等回过神,兔子肉还早都冻成冰嘎达,生啃都啃不动
好在真要饿死前,被出来打猎的部族猎人捡了回来。
凡是出门向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