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兰颂垂下头,看着手上的药,药瓶上写着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可恶啊,突然变成文化荒漠了。
大概是看出他的不知所措,系统在一旁提醒他,你手上拿的是一种镇定药剂,他们每天都要服用的,你倒出来两片给他就行了。
白色的药片大概食指盖大小,倒在自己手掌上递过去的时候,虞兰颂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卫生啊
那人高马大的病人却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一般,他伏下身,伸出舌头,把虞兰颂手掌心上的药片卷走了,在虞兰颂手上留下了一道湿痕。
男人面容英俊,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龄,动作却透露着一种诡异,像温顺的宠物,吃走了虞兰颂手心的药片,还舔过了他的手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不能够适应,所以手指都是冰冰凉凉的,玉石一样,淡粉色的指甲像光滑有光泽的贝类,因为太痒,所以不自觉地蜷缩。
比起他们这些病人,这个被这种狎昵动作对待的护士看上去更可怜一些,无措地像是因为太好心,所以喂了路边的流浪狗,却被脏兮兮的狗狗舔了一口一样无措。
这种像给宠物喂食一样的动作把虞兰颂吓到了,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他猛地收回手,瞪着他,“你干嘛”
虞兰颂的动作却让病人误以为是他不满意,他拧着眉头,“这不是你们要求的吗”
虞兰颂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在心中猛戳系统,我在这个副本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是医院的要求,不怪你,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任务完成吧。
护士的任务可不是喂一位病人吃完药就可以了,作为一个新来没多久,被老员工欺负的小新人,要负责整个病房里的喂药。
十几张病床在这个开阔的病房里,十几个和刚才那个男人差不多病人盯着虞兰颂一个,神色麻木但是目不转睛。
虞兰颂没有办法,只要走到下一张床位旁边,和男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他却生出一点畏缩之意。
让人家来吃他手上的药,也太内个了吧。
于是垂下眼帘,结结巴巴地和人商量,“我把药倒在你的手上,你自己吃,可以吗”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不满起来,“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被他说的那个男人吃了药之后就安安静静地躺回到床上,只是他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虞兰颂,像小尾巴一样甩不掉。
被提起,表情平静地扫了那人一眼。
这种白色片状的镇定药没有胶囊包裹,也没有糖衣,入口的时候会被唾沫沾湿融化,直接咽下去的时候甚至会黏在嗓子眼,苦涩地让人舌苔发麻。
而且这苦味一时半会还消散不掉,会一直伴随着他们入眠,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有些病人会自作聪明,把药压在舌头下面不咽下去,但最后的结果就是被苦得吐出来,又重新喂两片下去。
吃药是每个病人临睡前要做的事情,如果和医护人员对着干,负隅顽抗,就会被带走“惩罚”,所以时间久了,他们就乖乖吃药了。
但是男人今天吃到的药,不是苦的。
带着些新来的护士身上甜腻的香味儿,若有若无的包裹着药片,舌头卷过的柔软皮肤,都是甜的。
吃药的时候,他忍不住观察新来的护士的反应,见他耳垂迅速充血泛红,眼中露出不似作伪的惊愕,反而让他们有种恶作剧成功的乐趣。
让人忍不住想舔遍那白嫩的手心,看看是否会像小猫柔软的肚皮一样,一碰就敏感得不行。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