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问虞兰颂,“你会消失吗”
虞兰颂从他的语气听出了一丝“你怎么还不回你自己家”的嫌弃,有点委屈,“我也不知道,也许晚上我就消失了吧。”
他刚开始想的是也许晚上他就离开了,可是一直到晚上,他依旧在院子里飘来飘去。
林大少爷很淡定,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并且表示自己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也没有其他地方给他睡。
虞兰颂自信发言“没事,我不用睡觉,哪有鬼要睡觉呢”
两个小时之后,他在别人的床上奶猫似的蜷着,呼呼大睡。
第二天从林大少爷的床上醒过来,虞兰颂十分的愧疚,他走到书房里偷看,果然,林大少爷已经晨起读书了。
林大少爷朝他招了招手,他走近,才发现原本只有一把椅子的书桌旁边,又多了一把椅子,他坐在椅子上,林大少爷为他倒了一杯茶,让虞兰颂可以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窗外发呆。
虞兰颂问他,“你每一天的生活都是这样吗”从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开始读书,一日三餐都有丫鬟来送,一直读到半夜才睡下。
枯燥无味的生活和他们这些马上要高考的高中生也没有什么区别。
但他的生活也没有那么无聊,院子里不打扫就会落满了叶子,他会把叶子扫走,然后给他的三盆月季浇水。
俊秀的男子一举一动都很儒雅,给花浇水的手提腕像是在握着毛笔。
虞兰颂看过他写的字,很好看,笔画飘逸灵动。
“你觉得无聊吗”林大少爷经常能看到虞兰颂望着他种的红色月季发呆,那漂亮的侧脸和微微鼓起的红润的唇总是比花更能吸引他的视线。
“还好吧,挺悠闲的。”
虞兰颂就这样陪着男子在院子里生活了好几天,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女人,女人打扮的很漂亮很年轻。
林大少爷正在陪虞兰颂摘已经成熟了的枇杷,见到她,突然如临大敌似的绷紧了身子,低着头喊了一声妈。
虞兰颂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没有脸的纸片人,“”该说果然如此吗
女人气冲冲地大步流星跑过来,质问他为什么不在看书,男子低着头,嘴唇嚅动了几下,“对不起,妈。”
女人提起旁边的扫帚就往他身上打,一边打一边问他为什么不看书,知不知道别人家都嘲笑他们家是暴发户,一个读书人都没有,她在外面打牌都被其他女人看不起。
还问他是不是不想考了。
男子没有还手,任由笤帚抽在自己身上,瘦弱的女人把一米八几的男子推倒在地上就是拳打脚踢。
虞兰颂被吓到了,半天才想到要去拦女人,一边拦一边说,“你别打他了,他一上午都在看书。”
可是他的手穿过了女人的身体,他说的话女人也听不见,只能在急的在原地转圈圈,一会看女人一会看林少爷。
气撒够了,女人扬长而去,林大少爷从地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看到虞兰颂被扬起来的灰尘弄得灰头土脸的,漂亮水润的杏仁眼茫然不知所措,比他看着还可怜,就忍不住想笑。
虞兰颂可怜地望着他,“你怎么还笑,她怎么能打你。”
“母亲打儿子不是天经地义吗”男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洗干净手之后又洗了一块帕子,帮虞兰颂擦脸。
虞兰颂乖乖地任由他把他脸上的灰擦干净,他瞪大眼睛直嚷嚷,“打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