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也很难打开。
虞兰颂默默地想,要是陆哥在就好了,陆哥会开锁。
他正想说我们进不去还是回去吧,就见贺驿抬起脚,一脚把门踹开了,手腕粗的铁索被踹断了,落在地上一层厚厚的灰尘飞扬。
巨大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一阵凉风吹过,只听见乌鸦的叫声。
虞兰颂,目瞪口呆jg。
这是人可以拥有的蛮力吗简直恐怖。
贺驿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还奇怪地问他们两个,“进来啊,愣着干嘛。”
虞兰颂哆哆嗦嗦地问严夙,“明天林老先生知道了不会把我们赶出府吧。”
严夙推了一下滑到了鼻尖的眼镜,“林老先生对待自己的晚辈一向比较宽容。”
他从铁门的尸体上优雅地跨了过去,还朝贺驿点了点头,“辛苦。”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虞兰颂也不想落单,他思考了一秒钟之后就跟了上去,像两个人的小尾巴。
庭院里有两棵很大的枇杷树,像是很久都没有打扫过了,枇杷树的叶子落了满地,腐烂入泥,空气中有物件陈旧发霉的味道。
虽然落满了灰,但是不难看出屋主是一个雅致,富有情趣的人,院子里的枇杷树下有躺椅,可以躺着看月亮,屋子门外还放着好几个花盆。
屋子有一扇窗户打开着,正对着书房,可以想象一个男人坐在窗户旁边读书写字,吹风听雨看落雪。
现在已经结满了蜘蛛网,树上有乌鸦一直叫个没完,看上去很阴森可怖。
虞兰颂已经不自觉地缩在贺驿旁边了,“门上有锁,林先生到底是怎么不小心摔到这里来的啊”
“又或者林先生不是自己进来的呢”
贺驿笑着道。
院子里有一口井,三个人走到井边,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只有虞兰颂觉得有点头晕,他拉住贺驿,说自己有点难受。
贺驿正在往井下看,闻言马上收回了视线,拉着他的人突然脱了力。
虞兰颂晕倒之前看到的是贺驿唇抿得死紧,紧张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捂着额头再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
还是原本熟悉布局的院子,但是十分干净和整洁,整个院子都透露着欣欣向荣,让虞兰颂都有点难以相信自己还在原地。
门口原本荒芜的花盆此刻里面种满了月季,开得满满当当。
一个陌生的俊秀男子正坐在窗户旁边念书,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的小院子里的人,“你是谁”
虞兰颂也有点懵,他隔着窗户和人对视,这时候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人设。
十九岁小男孩说话别别扭扭的,自己都有点迟疑,“我是林家少爷的妻子”
男子皱着眉看着他,半晌,突然笑了起来,他笑起来有种意气风发的书生气和少年气,亮晶晶的眼睛很吸引人。
他说,“我是林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