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头上吃痛,连忙回过头来。
“我说牙伯,你莫要打人后脑壳,那是会要得人命喽,我怎么不晓得那些风兽的狡猾,只是那样一说”
阿根一手连连揉着脑袋,不满地看向了正收回烟筒,继续往里添加烟丝的老者,龇牙咧嘴的说道。
那老者同样短衫短裤,脸上沟壑堆累,古铜色的肌肤上在高温下有汗水渗出,整个人虽然精瘦,却如同精铜浇铸一般。
“你这龟儿子,可不是光是嘴上说说,你为什么把破骨锥的哨子给绕到脖后了,要死人的”
老者斜睨了阿根一眼,其余七人也同时看向了阿根,顿时纷纷附和。
“阿根,你若不想当这副队长,还是交出哨子吧”
“这个,我可以当啊”
“你们一个个的哪里合适哟,我觉得我更适合”
几人哄闹中纷纷开口。
“给老子滚一边耍去,牙伯说我,何时也能轮到你们了”
阿根立即将一双眼睛瞪得老圆,连连挥手,似驱赶蝇虫一般。
他刚才还真是有些松懈了,脖子里挂的那个哨子,可以发出一道音波,驱使石墙外斜坡上一排排巨大的“破骨锥”激发射出。
而他们负责至少五排“破骨锥”的激发和布置,那可是对普通“风兽”杀伤力最大的兵器。
正常来说,他脖子中的哨子是在要第一时间就能含在嘴里的,而他刚才却为了观察战果,却将拴着哨子的绳子甩到了脖后了。
其实,这就是他从内心认为“风兽”不会再立即攻击,故而才有了那般举动。
“你们每一小组出去两人,快点将族人带回来。”
就在这时,一道清透带着冷意的声音从后方更高处的山峰上传了出来,虽然每座山峰相距甚远,但这声音却是清晰异常。
在炎炎烈日下,像是一根冰箭穿透了这一方天地。
“蹶子、冒义你们俩出去,把前方百丈内的族人带回来
其余人戒备,戒备准备随时发起攻击,第一时间接应他们回来”
阿根立即将哨子含在了嘴里,同时对着身边两名青年说道。
瞬间,刚才有些闹哄哄的几人顷刻间恢复了平静,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两名青年则是互相看了一眼后,双手一撑墙垛,随即一个纵身就跃出了石墙。
与此同时,一道道人影从绵延横展开来的石墙后面不断闪现,纷纷扑向了前方山坡下。
他们的任务就是带回阵亡和受伤的同族,除非那些与“风兽”厮杀太远而陨落的族人,否则他们都会尽可能将其带回。
可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这样也好给他们的家人有一个交待,同时,下一次下方躺着也许就是自己了,每个人都想魂归故里,入土为安。
不过,他们也只能尽力而为,每一次双方攻击,那些冲锋出去的族人,基本有一小半都再难回来了。
而他们中能留有尸首的也并不多,大多陨落的族人都会在瞬间被风兽吞食或撕成碎片,尸骨无存。
一处高峰上,一道人影正站在石墙上,她一头短发,一身黑色紧身衣将玲珑曲线夸张的显露出来
甚至可以隐隐看到衣物下竖形肌肉线条,她给人感觉如同一头伺机噬人的矫健雌豹。
身后一根青色长戟斜斜背在身后,虽然正午阳光刺目炙热,但她却浑身透露出令人心寒森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