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一行四人跟随驾驶驴车的良平一路走街串巷,而良平之妻正楚楚可怜地依偎在丈夫身边,有时候甚至虚弱地连呼吸时产生的一丝身体起伏都看不见,远远望去,真宛若死人一般。
这路上有正在务工的工人,有正在买卖的摊贩,有正在赶集的百姓。诸位见良平方从府衙方向归来,纷纷凑过去问候几句,几番轮转,人潮竟拥堵至阻塞道路的地步。
其中鲜少看见有人在数落鄙视的,人们大都热切期盼着能有好消息可以从良平口中说出。
“你们回去吧。”良平面无表情地回道“玉淑她累了,请恕我无暇招待、回应各位的好意。”
话毕,人潮拥挤处终于让开一条畅达通途。从难掩失望的神情可以知道,他们大都已经晓得悬案未结,良平家的女子未能沉冤得雪之事。
“原本多么令人艳羡的一家三口啊不过一朝一夕间,竟成了这般模样。”
“良平大哥平常不亏待我们,初来乍到时,幸得良平大哥相助接济,我们兄弟几人才可以安然在镇上扎根。如今他蒙受大难,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良平大哥,你有何难处,一定记得告诉我们啊”
良平叹了叹气,还是没有提出任何请求,在回到家门前,他甚至没再吭声一次。也许是在考虑妻子玉淑的意见,想要就此息事宁人吧
总而言之,他的神态越来越平静,平静得与方才在那个在府衙上咆哮不止的,甚至还要发狂打老婆的良平判若两人。
少顷,他将驴车停放好,把玉淑背了起来,正要走近家门。与此同时,也终于发现身后还一直跟着白凤等人。
良平见来者皆是牧民打扮,以为对方是犹如往常一样上门来讨工作的流浪者,便如实说道“你们,是来找活计的吧方才诸位也看见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们要是不想惹麻烦,还是离我远些吧。”
话毕,良平旋即叩开屋门,屋子里置放了一副棺材,四处装裹上白纱,明明是春日,却似冬日般银装素裹、寂寥无比。
“良大哥”户外有一个姑娘突然走了进来,她头戴毡帽,腰挎貂皮,毛毛细绒点缀着她那不属于草原人的白嫩肌肤“小女子略懂医术,能否让我看看夫人的病情”
良平点了点头,把妻子玉淑安放到床榻上拜托那游牧民族姑娘照顾,随后其余三位也一齐走了进来,接连到棺木前祭奠一番后,那位自称牛力的少年才找到良平解释道“良平兄,其实,我等并不是来找活计的。这里有一封信,请你过目。”
“这是”良平接过信笺的一刹那,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好像已然预料到有何大事将至。
“凤哥哥”那位游牧民族姑娘走来客厅,雀跃地欺身至牛力跟前,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你,那位姐姐才会安然无恙。”
良平听罢,马上敏锐察觉到眼前这伙人并非等闲之辈“凤哥哥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白凤。”那位少年剑客答道“另外三位,是在下的同伴。”
余下三人接连应和道。
“小女子慕容嫣。”
“我叫荆棘。”
“我是段心刚,久闻兄之大名,依方才所见,良平兄果然甚得人心。”
良平读完信笺,心中澎湃之情久久未能逝去。只见他攥紧拳头,在女儿的棺材前来回踱步,突然,他停了下来,紧接着又问白凤道“这信中所言,果真不是儿戏”
“良平兄,此话怎讲”白凤不解道“难道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任何破局之策吗”
“呵呵呵。”良平桀然笑道“白少侠恐怕不知,就在昨日,联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