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拨弄着发冠,理了理头发。
白凤双手献上图纸,回道“赵兄,那个贺拔弘毅,昨夜被联军的刺客所害临别前留下了这份贺拔兄妹的军营布局图。”
“啊贺拔弘毅死了”赵括不经意间大吼了一声,把仍在礼佛的父亲赵苇惊动地回头怒嗔道“囊之,你在此地大吼大叫的作甚”
赵括马上怯懦地底下了头,拱手敬道“回禀爹爹,白兄方才送来西线敌营的布局图,我等苦苦找寻的破局之法或许就在其中”
“噢”赵苇听罢,马上放下香烛,随即表现出兴趣盎然的模样,走到白凤身前,道“白公子,快随我来”
白凤前一刻刚点头应承,赵苇便走出了佛堂,以极不合理的旺盛活力、矍铄精神招呼来几个下人,说“快把樊先生请来前厅”
少顷,众人齐聚前厅议事。
赵括先是将白凤送来的布局图展开予他人,介绍图中概况,道“贺拔兄妹领兵数万众,屯于神女河上游,整体布阵呈松散的星形其粮仓辎重皆出于柔玄镇与怀荒镇,此二镇相距毗邻,互为犄角,易守难攻”
樊立吴轻抚须发,继续道“此前我们早已商量过对策,此战绝不能死守,若要取胜,只能发动奇袭先灭人士气。如今有此布阵图,总算仍留存些希望。”
“樊先生见此图,可是心生妙计”赵苇位于上座,看向樊立吴,问道“如若胸有计策,诸位不妨直言。”
白凤此时终于拱手谏言,说“赵先生,樊先生,可曾记得在下意欲离间六镇联军之间的计策虽然此计已然作罢,但是我们依然可以离间六镇百姓与联军之间的关系”
樊立吴道“白公子,你一入赵家便屡建奇功,樊某当真钦佩不已,只是你也知晓,联军在贺拔涛的带领下所向披靡、屡战屡胜,他们士气大盛,如何会中计此计实在太过险恶。”
“樊先生,我以为不然。”白凤感同身受地回道“联军掀起战乱,牵连无数百姓,民间早已是怨声四起赵家散布四处的探子细作肯定也知道此事。如果这时候有人能够在六镇内举起义旗,想必定会一呼百应试想一下,没有军镇百姓支持的军队,那士兵们还有继续战斗的意义吗”
众人听闻白凤妙计,皆暗自慨叹须臾,旋即很快便在赵苇的主持下各自散讫了。
事后赵括私下找到白凤说明此计极有可能会被采纳运用,届时很可能会让那位少年剑客再次涉险,于是心中不忍。
白凤桀然笑道“我答应过别人,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只要能打退敌军,无论多危险的地方我都要去。”
“白兄,你就不要逞强了,把此事交予他人一样可行”赵括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是我的挚友,我会尽力不让你去孤身犯险境。再说,你与慕容姑娘才没过上一年的好日子,你们甚至都没来得及成亲”
“囊之,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书院内仍有事物繁忙,告辞了。”白凤丝毫不给对方任何一点煽动情绪的机会,独自从赵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