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的声音。这时,姚将军依靠多年行军领兵的直觉,马上便领悟到事情有些异常,他拿起佩剑,悄悄地走过去,临近窗台前左顾右盼,不见异样,方才安心掩上窗户。
只是刹那间,窗户方关上,他便忽然觉得心口一痛,接着往下一瞧,血气汹涌,立刻把衣裳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姚将军再没能力大声呼斥谁人,只能摇摇晃晃地转过身去,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扯掉了此刻的面罩,旋即惊呼一声“是是你”
话音未落,御夷镇镇将就此殒命于刺客手中。
白凤见姚将军瞠目结舌,样子十分难看,又想到自己暗杀他人在先,着实为人不齿,于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思来想去,竟油然生出一股愧疚之心。
“是何人在此”
沉思中的剑客从屋门方向听到有人走来,顿时把心一横,直接出剑奔向门廊,意在杀之而后快,防止他人发现自己的踪迹,以便攀墙出逃。
但是这位少年千不该如此鲁莽,他这一剑,刺中的正是方才一直在门外习武,并且渴望跟随自己的姚几道。
“啊师师兄”
但见龙鸣剑穿过姚几道的胸膛,一个少年才子的性命就如此戏谑般地被白凤抹杀了。
“我,我做了什么”白凤自顾自地沉吟道,然则此时家丁卫戍即将来到,逼得他再无任何逗留原地的可能,背对着姚府人的哭喊声、追缉声,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御夷书院。
本以为身心俱疲的自己能够就此掩埋这份令人唾弃的罪恶,白凤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一回到书院里便打算赶紧洗净身体和佩剑,岂料慕容嫣早在必经之地等候许久。
月光洒在她身上,未打理好的狐裘闪烁着银光,映衬着若隐若现的内衬胸衣。慕容嫣就这样站在夜里,背面放着一个灯笼,足以令白凤无处可逃。
她起先还是幽怨地问了一句“凤哥哥,你这是去做什么了”
“没有,我没事。”白凤敷衍地回答了一句,便即要转身回到屋子里歇息。
“这是要隐瞒到何时才肯解释呢”慕容嫣继续喃喃说着,可是白凤毫不理睬,直接回到屋子里怀抱着龙鸣剑睡在榻上。
慕容嫣没有打算罢休,她闻到白凤身上有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血腥气味,想要以此为据,继续逼问对方。
然而她在看见白凤蜷缩在榻上恸哭的模样时,瞬时软下了心肠,将原本怨气冲冲的姿态降低,只是关切地询问说“凤哥哥,你还好的,对吧”
“我我杀了手无寸铁的人我,我跟那些鱼肉百姓的人,有何区别”话毕,那位少年便像是个婴孩般扑到在慕容嫣的胸口上,止不住地在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