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万分抱歉,纷纷向他们躬身致意,只说“小妹一时睡昏了头,还望父亲和兄长原谅”
“好啦妹妹,前些时候你可还是夜夜不寐,怎的一听见沃野镇兵变的消息,霎时便睡意盎然了”赵括特意找来这件事,打趣道“莫不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哥哥”赵小妹不知赵括所谓何意,只是一想到父亲赵苇苦心孤诣地造就和亲局面,最后却无疾而终,心里有愧,是以又低头向父亲行了个礼,然后才异常谨慎地走进佛堂。
转眼间,佛堂内又变得寂静庄严起来。由家主赵苇领头,身后两个小辈随之为佛陀献上大礼,依次跪下,随后念经一炷香的时候,赵苇突然问道“小妹,听下人说,昨夜你很晚才就寝,怎的了”
“爹,小妹有要事相告。”赵小妹领了父亲的情,马上便将手书献上,接着解释说“爹,不如,我们把那处旧道观改建成书院吧”
“噢”赵苇转过身来,接下小妹的手书,锐利的目光在其上扫视片刻,问道“此事可曾征得白少侠和慕容姑娘的首肯”
小妹说“那是自然,他们都很愿意让那里变成书院。到时候,我们在那里教授文学、玄学、武学、医学,选拔出来的人才,尽可归御夷所用”
“小妹真是厉害,这个书院不仅能让穷困之人有一个出路,还可令御夷镇人才济济。”赵括站在赵苇身旁,也一样在盯着信笺瞧,继续道“御夷书院不收取百姓一分一厘,若有品学兼优者,甚至还会慰以奖赏此地对万千学子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在今后的人生里,必须听由赵家的命令,如若不然,便要视以犯了忤逆之罪对吧,我的好妹妹”
“这后面那一句话,我不记得自己写了呀。”赵小妹的表情顿时由喜转忧,望了望自己哥哥,又哀求着看向自己父亲,说“爹,如此,未免太强人所难。”
“呵呵。”赵苇冷笑着,轻抚下颌长须,道“女儿啊,你还是太过天真了。”
赵括在旁相应道“父亲说得是,此事虽然利大于害,却不可不防会有人叛逆出走,找到一个更好的去处。这样的买卖,只消亏一次本,便距离全盘崩溃不远了。”
“可是,我们助他们读书识字,他们难道不会感激我们吗”小妹不知世上人心复杂,却以为人人都能迁就自己的善意,难免会遭人取笑。
赵苇随即无奈地慨叹一声,看了看自己膝下这对儿女,说道“你哥哥,私自策划了沃野兵变;小妹你,则是为了御夷镇的未来做出了自己计划。哈哈哈,真是不枉我养育你们多年”
“这不是我的想法。”小妹道“此乃阿鹃姐姐的一时之意,她生怕白公子和慕容姐姐住在那么大的宅子里会觉得冷清,便突然想要为他们二人建一座书院,好让阿鹃姐姐也能进去念念书。”
“阿鹃,是那个苗女”赵苇猛然回头盯了身边的赵括一眼,问道“看来,你们关系非常啊。”
“父亲,我们欠她一个人情,适才将她带到此地而已。”
赵苇没等儿子说完,就对着面前两人挥了挥手,笑称“罢了罢了小妹,把御夷书院的事情全权交给你哥哥打理,你这一回献出奇计,为父很是欣慰,更是在庆幸那沃野镇的童家没能把你从为父身边带走从今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罢。只要不违背天意人愿,喜欢谁、嫁给谁,都随你意了。”
说罢,赵苇再往佛龛上供奉三炷香,三拜三叩,默默离开佛堂。其身后的两个小厮亦是有模有样地照做,直到出去佛堂后,小妹适才露出真容,高兴地跳进了赵括的怀里,久久没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