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而变脸,使着昨夜驮着那位少年剑客的力气,推开了对方,借着娇柔软弱的小姐身躯,说着最刚烈泼辣的浑话。
“那我到底该做些什么,你才能不去送命呢”慕容嫣喘着大气,满脸不屑地看着对方,接着道“呵呵呵,凤哥哥,你当真是个傻子,简直比阿犷还要傻。他们那些人结党营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真的能阻止,那为何百十年来都未曾变过既然大家目的都是为了保全御夷镇,就算他们再两面三刀,那又有何妨呢我们的家,你说过,这里会是我们的家人都没了,哪还有家呢。”
话音未落,慕容嫣便已泣不成声。
白凤这时才彻底醒悟,知道了自己有多鲁莽和幼稚。他欺身到慕容嫣跟前,想与她致歉,但慕容嫣千万个不依,背了过去,耸肩抽搐着。
这一次,向来平和善良的鲜卑巫女,是真的被惹恼了。有过劝解符文涛失利的先例,这让慕容嫣早有心理准备,不过对于毫无意义的送命行为,她的内心仍然无法接受。
无论是谁人的性命,对她而言,死亡是悲剧,而死得毫无意义,则是更大的悲剧。
白凤沉思片刻,也不知是何种神秘的力量在指引他。兴许是出于感谢对方好意的心情,又或是昨夜酒劲未过。总而言之,他突然走了上去,轻搂着对方的腰,忏悔着说“对不起,是在下狂妄自大,目光浅短,远没有想过死后的事情”
这位巫女大人也霎时停止了抽泣,像是感应到什么讯息一样,缓缓转过身去。她羞赧着脸,眼中只有他,讲道“没事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相信姚将军他们很快就能得胜归来。”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嫣儿”
“嗯好的呀”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他们看见对方时总觉得眼前像隔着几层朦胧的薄纱。好像能看清,却又分辨不出来的感觉。如今,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白凤往慕容嫣的额头轻吻了一下,这个过程很短暂,却凝聚了很多的感情,因为不过少顷,一个近乎疯狂的声音便从屋门外袭来。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紧跟着的是连续几声的叩门,惊得两位顷刻间恢复成平常的规矩模样。
慕容嫣长吁着几口气,直以为门外那厮即将要破门而入,幸亏白凤方才将门掩好了。于是她便带着侥幸的微笑顽皮地向白凤笑了笑,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情趣,随后才去应门。
门外的“疯子”其实不是旁人,正是他们二人的好友阿鹃。
“奴家有一袋花粉不见了,要是让歹人拿去,那不就糟糕了”阿鹃如是说道“你们见到过吗”
“没有,我没见过。”慕容嫣面无表情地回道“凤哥哥,你见到过吗”
“呵呵。”白凤自嘲着笑道“想必,是让我吃进肚子里了”
“白公子,你吃那东西干嘛”阿鹃疑惑道。
“自然是闻起来觉得好吃,那就吃了一点”白凤看向慕容嫣,又道“有一件事情我还想弄明白,想去鼠驼子那走一趟,嫣儿可是要与我同去”
“那是自然”慕容嫣理所当然地回道“下次你到哪个花天酒地的地方我都要去,别想偷偷把自己灌醉了。”
话音未落,阿鹃随即也跟着起哄,闹着要出去玩,不过白凤很果断就拒绝了,说“阿鹃姑娘哪都不能去,这是赵兄吩咐的,我可不敢忤逆他。”
说罢,白凤便牵着慕容嫣走出了屋门。只留下阿鹃在那哭天怨地,叫嚷着“好啊,你们两个合计起来欺负奴家哼,快点成家离开这里吧,不想看见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