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师父”那疲惫的少年左手紧握着龙鸣剑,偎靠在身旁慕容嫣的香肩上,不断嘟囔着。
“凤哥哥”慕容嫣登时便放下适才仍品读得津津有味之书籍,抬手微触了一下对方。岂料,换来的是如疾风骤雨般惊险的下一刻。
只见白凤忽地拔剑而起,其抡剑往前的动作迫得慕容嫣被弄翻了身躯,侧卧于长椅上,那本观摩已久的书籍也应声落地。同时,剑鸣荡漾,惊的其余人亦移目于此,直以为白凤突然发了甚疯病。
“凤哥哥”慕容嫣这第二次略带恐惧的呼唤,才让白凤睁开了双眼,看清了眼前之人。
当那少年睹见自己把剑指向对方后,立马露出了不敢言信的神情,顷刻便把龙鸣剑丢弃到一边,旋即怔在远处良久。
慕容嫣见他似是羞愧难当,便欺身而去,问道“这是怎的了”说罢,她便依偎到对方怀中,与其紧紧相拥,好像适才让对方挥剑相指之事,全然未发生过一样。又或是源自于慕容嫣内心绝对的信任她绝对不会相信,白凤会对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对不起,没有伤到你们吧”白凤惊魂未定,喘着粗气,说话时亦是像个木偶般,两眼望着虚无。
驾车的赵括赶忙止鞭停住,来到马车内问清状况“白兄,你这是怎么回事着实是把大家都吓坏了”
“是啊看那架势,莫不是真要杀了慕容姐姐”赵小妹眸间渗出了些泪水,显然是真的被吓坏了。
“在下做了个梦那是师父去世时的事情。在师父咽气后,在下由于难以接受,便在屋外呆了约莫半柱香的时分狂舞着手中之剑直至最后累晕、累倒”白凤含糊其辞,有心无力地回忆道。
阿鹃随即便和道“所以白公子才突然拔起剑来奴家这里有些薄荷草,白公子拿几片放到嘴里含着吧这对心神安定有奇效。”
白凤接过阿鹃的好意,含下薄荷草。赵括又问候了几句,说道“没事便好。前段时间,我与白兄你初次相遇没多久时,白兄也曾遇过类似之事。唉,白兄可真是让梦魇缠身了,这病可得找个好大夫治一治反正这鸡鸣驿也快到了,我们便在那处好好休整休整吧”话毕,见白凤颔首致谢,赵括方才安心回去驱马赶路。
赵小妹看着那位在内心憧憬已久的少年,突然明了此前于江州时,赵括命令小妹跟着白凤去寻慕容嫣的事件。如果慕容嫣在那时出了甚子状况,而白凤又是独身一人的话小妹业已不敢细想。还有为何要让她陪着去而不是赵括亲自去这件事情,在她亲眼目睹面前那对伴侣之间亲昵的关怀后,她也明白了哥哥的用意为何。
“或许哥哥早已发现,我喜欢的人一直是”小妹内心思索的片刻,让面前的那位女子唤住了。
慕容嫣突然坐到小妹身旁,说道“小妹,你可以跟凤哥哥说些话吗还有阿鹃也是随便聊聊天,能够让他精神恢复得快些。这样,我好去干公子留下的书堆里,找找有没有他留下的地方风物志。”
小妹颔首应允,又瞥了一眼精神颓靡的白凤,娇羞道“好”
“当然可以啊奴家都憋了大半天不说话了”阿鹃亦是略显豪迈地应承着。
三位姑娘互相应和之后,便各自消遣着余下的时光。
小妹微低着眉,忸怩着双手,看上去思索了许久,方才开口向白凤问道“白公子你你和慕容姐姐那天晚上到底去干什么了”
“哪天”
“就是那天审完燕子三侠后,你们俩便随杨大人进了后堂,很晚才回到客栈”
白凤擎着手背,拖着下巴磨蹭了几下,回忆道“我们只是去跟杨大人说一声,若是回到阳城没有落脚之处,便可以到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