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烟尘喧嚣之地阔别几日的众人,伴着夜色,匆匆往燕子镇走去。尽管夜里人声渐小,但却是仍比山上清修之地热闹的。
在杨氏二人的指引下,几人将苗女梦蝶送到玄清所说的药馆门前。看似简陋的门面散发着阵阵清香,梦蝶先是向众人深鞠了个躬,致了谢,随即才转身踏上通往药馆的梯子,轻轻叩响门帘。
“梦蝶姑娘真是怪可怜的”阶下的媚娘看着那位轻叩木门的女子,感慨道。
如今的梦蝶业已不会故意遮挡那块奇斑,只是远远望去,竟觉得她生得愈加艳丽了。特别是她那对幽怨又多情似水的眼睛,若是药馆木门后藏着的人正是她所想的那位,届时那对眼睛必定会禁不住流下泪来。可世事永远不会总随人意。
少倾,木门应声而开。里头窜出来的,是一位瘦瘦矮矮,颊间长有麻子的小男孩。他身着简陋而规整的灰白衣裳,头上套了顶扁平的乌帽,抬眉望了一眼门前的梦蝶,顿时吓了一跳。须臾后,又拿手中灯笼照清楚眼前人,确认不是甚妖魔鬼怪,反而是一位妙龄女子后,方才松了一口气,问道“姑娘,这么晚来我们济仁药馆,是要作甚啊”
“是玄清大师叫我来的,他老人家说这药馆最近缺个大夫,所以”梦蝶颇为有礼地讲述完来龙去脉。在得到小药童的首肯后,又向身后的众人躬腰致意,旋即才跟着那小药童进屋,开始她作为燕子镇大夫的崭新生活。
在药馆门前,白凤、慕容嫣、干玺、媚娘,同梦蝶及杨氏二人相继辞别后,便拔腿回到原先住宿的客栈,迫不及待地要同那日杨德清口中被地痞流氓折腾得不轻的赵括几人相会。
及到客栈,人烟气息更甚。毕竟还是刚入夜不久,食客茶客仍是不少的。送菜沏茶的堂倌在桌椅间穿梭自如,忽然见到门口来了四位“新客”,于是上前招呼道“各位客官,吃饭还是投宿”
领头的英气少年摇手否认道“我们之前就在这里住过一晚,现在是回来寻朋友的。”
堂倌蹙眉思索了半刻,又道“噢我记得了,你们是驾着那辆马车来的贵客吧车、马小店都给养好了,随时都可以启程至于阁下的几位朋友,刚才小的途经二楼时,似乎碰到过”
堂倌说罢,那少年便抢言拱手作揖致谢,随后疾步从堂倌身旁经过,走到通往二楼的阶梯前。堂倌被他这股冲劲惊了一下,差些弄翻了手里的茶杯、酒觞。其后的几人见状,纷纷为那少年的失礼颔首致歉,然后也随其脚步,“嗒嗒”踏上了梯子。
率先走到客栈二楼的白凤左寻右探,唯恐错漏过某一个角落。在礼让过一位饭毕离去的食客后,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到他的眼帘那位少女正双手托腮,双目微垂,无精打采,眼下的卧蚕微微熏黑,时不时抽泣着那个小小的鼻头。白凤认出此人正是那位任性出逃的大小姐,便踱步上前,坐到了她的对面,问道“赵姑娘,你怎的一个人在此”
“白公子”赵小妹揉了揉自己无神的双眸,很是惊喜,回道“你可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得救了呜呜呜”说罢,她便双手擎着眼眶,可怜楚楚地抽泣起来。
“这是怎么了赵公子他们呢”白凤不知如何是好,问道。
“他们在那边,我才不要跟那个赵括坐在一起”
白凤看向小妹所言之方向,果真看见赵括与阿鹃的身影,又问道“你们兄妹俩又闹什么别扭了吗”话音刚落,慕容嫣等人也寻了过来。赵小妹见到慕容嫣,像见到娘亲一样扑了上去,连连撒娇。
“慕容姐姐,我可想死你了”小妹哭诉着,把周围人的注意都引了过去,其中也包括坐在远处的赵括二人。
赵括携着阿鹃便来向友人一一作揖问好,唯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