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战争和杀戮的他来说,并不愿意让历史重演。
就在拓跋忡暗自思忖时,前方的武义正向白凤一行人招手示意。他身着铠甲,手腕脚腕都捆上了纱布,一个护心镜放在胸前,身后背着两支短枪,右手拿着一杆龙纹长枪,俨然是一副要上战场拼杀的模样。
“赵公子,你们穿上这些鳞甲吧”武义手里拿着三套破旧的鳞甲,看上去仅能抵挡住一次强力的攻击。
白凤、赵括相继穿上铠甲,拓跋忡却拒绝了。
“我身上穿着的皮甲足够了。”
“那好吧,还未请教阁下名讳。”武义问道。
“拓跋忡。”
四人在大路上走了十几里,便拐道走入小道。小道非常狭窄,荆棘丛生,蕨类植物繁茂,一不小心皮肤就会被刮伤,而且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所以贼寇的岗哨很难发现或者设伏。众人一路还算平稳地行进着,四周出奇的安静,仿佛声音皆被凝固了似的。白凤、赵括、拓跋忡三人因不知地形,只能一路循着武义走过的路径前进,很难再去注意周围的物事。
“听,有水流声。”武义终于舒缓了紧绷的神经,说道“只要通过前面的木桥,很快就能到营寨。”
说罢,众人很快走出了小道,顿时豁然开朗。眼前一根断木做成的桥横跨两岸,宽度刚好容得下一个人,而桥下两三丈是湍急的水流。水流撞击石头和两岸发出的声音充盈在四人的耳边。
他们依次过桥,白凤走在最后边。突然,对岸射出了一只冷箭击中了白凤的脾脏部。白凤四肢顿感无力,失去平衡掉到急流下边。
武义循着箭矢发射的方向掷出了自己的短枪,只听见一声惨叫,一个汉人贼寇从植物丛中应声倒下。赵括、拓跋忡二人急切地呼喊着白凤的名字,中箭的白凤却被水流越冲越远,直至没了踪迹。那二人只好作罢,跟着武义加快步伐前往营寨商量对策。
被水流冲到下游的白凤昏迷了许久,不知从何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唤醒了他的意识。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脚上绑着串铜铃,身着黄绿色衣服的修长身影。然后体力不支,再次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