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你觉得呢”
坐在马儿上的女孩抬头看了看天空,她的双眼从未如此澄澈,似乎打开了萦绕已久的帷幕,她那颗封闭的心第一次感受到真实的世界。
“今天没下雪,我们快些赶路走出沧州吧”阿珂想见到母亲的愿望愈发强烈,因为她已经踏出了第一步,也是最艰难的一步。
白凤牵着缰绳忽然停下来,他目视青空,驻足远眺了一会儿,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我没有把握能将你顺利带到晋阳去不过在思考这件事之前,你得先有一套可以顺利度过冬天的衣裳,不然,你的身体恐怕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磨。”
“嗯。”阿珂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含羞答道。
“对了,你还不认识我吧”那少年剑客作自我介绍道“我叫白凤。”
话语间,二人不觉已来到一家裁缝铺前。白凤豪掷重金命人连夜赶制了一套冬装,在等候期间,他们在附近的客栈下榻,吃饱喝足,都泡了个热水澡。
这夜,白凤拿着缝制好的衣裳和鞋子来到客栈老板娘跟前,交付她送给仍在沐浴的阿珂。
不过少时,阿珂穿上新衣新鞋走了出来,只见她外穿一袭淡粉色锦裘,内搭一层厚衬,脚穿着一双棉布鞋。因为考虑到阿珂还在长身体,白凤特意要求裁缝做大了一圈,裤腿、袖口余下了额外的宽度便使红色丝结固定以方便行动。
“哎呀,多水灵的姑娘”客栈老板娘赞扬道“客官,莫非你是她爹爹”
白凤欣慰笑道“大娘,你看我像是为人父亲吗”
“我看也不像”老板娘掩嘴嗤笑,附和道“只是见这姑娘以前在那客栈里干活怪可怜的,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今天,可算盼见有人来把她接走了。”
“他是我哥哥”阿珂突然说道“他是我哥哥,他是来接我去见娘亲的。”
“原来是这样啊”客栈老板娘松了一口气,随即愉快地摸了摸阿珂的头“今晚你们食宿就包在我身上,不用付钱。走,我进去替你收拾一下头发,这样子可不能去见你娘亲。”
白凤谢过店家的好意,微笑着回到屋子里歇息。
夜半,忽闻箫音鸣起,阿珂从房中循声走来,果然得见那位少年剑客正自对月抒情,黯然销魂。
“大哥哥”
白凤停下演奏,回头望了阿珂一眼,但见适才仍乱糟糟的秀发被打理得整整齐齐,这使得她瘦削的五官更加突出,即使眼睛已经有了些许光泽,也难掩经年累月的苦难所带留下之伤痕,使闻者同情、见者怜悯。
“怎么,是我吵着你了吗”白凤回道“那我不吹了。”
“不”阿珂惊慌失措地回道“不是的,这个声音很好听。”
“哦”话毕,二人沉默良久,直至白凤偶然想起方才的事情,说“你为何要对别人说我是你哥哥我们分明才认识一天,我劝你还是不要竭力讨好我,我之前说过,我没有把握能顺利带你去晋阳、去见你娘亲,如果途中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你可要自己想办法走完接下来的路。”
阿珂楞在原地半晌,嘴里只吐露出半个字“啊”
“呵呵呵”白凤冷笑道“我以为你有胆量跟我一起走,是因为心里早就想好退路了。哼,小鬼就小鬼,总想着能依靠别人办成什么事情,我最厌恶这样天真的人,你看我,就像你昨天夜里说的,我是一个醉汉,你妄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吗”
“我”阿珂尽力没让自己流下眼泪,上半身不停颤抖着“我喊你哥哥,是因为几年前曾有过一个富商来到这里想要讨我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