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会儿面如菜色,愣了许久才猛的一拍桌子,“荒唐,简直荒唐,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和青楼女子扯上关系你们赶紧走,别坏了我家的名声。”
慧娘也不是吃素的,闻言轻笑了声,“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家是多高的门第呢,这不就是庄户人家吗日子也过得没多好,也不是我夸大,我们红柳房中摆设都不知道比这里的好了多少呢,我醉红楼的姑娘进江家,那是委屈了,没得让人嫌弃的。”
江福旺自诩自家和别人不同,就连和慧娘这样的人说话他都觉得丢人,这会儿也不和她争辩,哼了声,转身进屋里去了。
外面几个人面面相觑,慧娘道,“怎么的啊,你们又是什么意思,孩子要不要一句话的事儿,我可跟你们说明白啊,要是孩子不要,这养身子的钱你们也少不了,红柳落胎可得养一阵子。”
江河夫妻两个看着张氏,想让她拿个主意,张氏一咬牙,只得开口了,“这烟花柳巷的女子,恩客不少,就算是我家承业真去过,这肚子里的孩子就能赖在他头上了更何况,我孙子一个读书人,哪有往那种地方去的,你们可别红口白牙胡说八道。”
慧娘道,“我那醉红楼的册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哪一日哪一位客人去了,又找了哪一位姑娘,那可都是有记录的,江公子是我们醉红楼的常客,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回回都找红柳,更是放出话来,红柳不能接客,只许伺候他一人。”
“年前冬月开始,江公子便时常找红柳,虽是没明说,可那时候起我就没再安排红柳接过客人,过年之前江公子更是点明了要替红柳赎身,价钱都已经谈好,到现在,前前后后四个月有了,红柳肚子里的孩子却刚刚三个月左右,这孩子不是他的又是谁的”
“我们醉红楼的姑娘个个都是好的,我要不是看着江公子有情有义,这事儿我是说也不说,直接给红柳落胎,养些日子,一样接客,哪用得着上门来找不自在,如今好心好意,倒让人这么抢白一通,真是自找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