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家的确是不好说亲,可咱们就是拿个十两,说个有些缺陷的,那也不难,这又何必呀”
在他们兄弟二人看来,江河说的那些话实在是难以理解,三十两银子,庄户人家都能花用多少年了他们如今房子也还没修,到处都要用钱,实在是不应该如此啊。
江河说道,“我又哪里不知三十两太高了,就算是分开给,这钱也很多,可是承家喜欢呀,他就是喜欢荷香,我也没法子,这孩子脑子不灵光,从小到大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肩膀上的茧疤不比我薄,他什么都不想要,从来没提过要求,就只有这一回,那么坚持,我是他爹,又哪里拒绝得了呢”
“荷香也不是个坏的,聘礼高些就高些吧,只要她对承家好,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难得能有让承家高兴的事,这一回真要是给他说了个别人家的姑娘,以后有钱说不定也买不到他笑一笑了。”
他一说,方家哥俩也算是明白了他的苦心,这会儿点了点头,方昌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姐夫你放心吧,我们也都会帮忙的,你说得对,承家那孩子不容易,难得有让他高兴的事,咱们就一块儿让他高兴高兴吧。”
江河的心思他比方昌文要更理解,因为他也有一个不同常人的儿子,庆生天生聋哑,若是哪一天他看准了一个姑娘,人家要三十两银子,他也会拼了命去挣的,就算是五十两,他也会去挣,他就想让儿子高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几人回到了方家,文氏问道,“怎么样啊江家今日还是不肯见吧”
方昌文说道,“娘,要让她出来,她肯定是不出来,我们三个把江家院子都给砸了,把那李氏拖到院子里给打了一顿,算是解气了。”
文氏笑了起来,“好,这才好,听着就解气,可还是不够,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怕还是不长记性。”
方昌才说道,“管她长不长记性,反正这一次也出气了,她以后再敢胡来,打得她连家门都找不见,真当咱家没个人了。”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可是摆在面前的麻烦依旧是没有解决,江承家娶亲得花银子,而江敬雪还没有着落呢。
墨池坝今年适龄的男女也有好几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有人家里在张罗着亲事了,二月里,又有两家的姑娘定了亲事,如今还没有着落的,也就是江家兄妹两个,还有一个人,胡尚轩。
已经是二月初八,村里该定亲的全都已经定完了,胡家没有一点动静,上门提亲的媒人倒是不少,可都失败了,胡家不答应。
这也不奇怪,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胡尚轩十五岁开始就不停的有媒婆上门,因为胡家有十好几亩地,胡尚轩又一表人才,这样的怎么都不愁说亲事。
这几年来,少说也有十来户人家动了心思,不乏家境不错的女孩子,可是胡家都回绝了,大伙儿都知道,胡秀才要找个识字的儿媳妇。
一般人家的姑娘哪会识字啊,就算是大家闺秀,那也不一定会识字的,胡家这要求实在是太为难人,所以胡尚轩虽然很好,也有很多人上门提亲,可最后都成不了。
今年不一样啊,这都到最后关头了,要还是不改规矩,难不成真要被关进牢里去
村里好些人都在为他担心了,而胡尚轩自己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还是下地种地,上山打猎,就像不知道今年他已经十八岁了似的。
方家可没空担心胡尚轩,正忙着给江敬雪张罗亲事,先前那陈媒婆肯定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