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越秀幸衣服破碎,脸上尽是硝烟,一块眼镜片也已经破了,用医用胶布给粘着,勉强还能维持。
“船越君”
马晓光和胖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快地整理好表情,一前一后地走到船越秀幸的面前。
“啊寒羽君,伊集院君是你们”
船越秀幸看到二人,竟然有些百感交集的表情,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
马晓光关切地问道“船越君这是怎么了”
“呜呜我们的义勇队都没了,山本队长也已经玉碎了我是个懦夫”
船越秀幸看到马晓光竟然一下绷不住了,扑到他怀里呜呜地哭诉起来。
胖子站在旁边,满脸黑线,看着马晓光有些哭笑不得。
让船越秀幸哭了一小会儿,马晓光适时地阻止了他的说话。
“船越君,要振作你活下去这是天意,就是要你为大家做更多的事情,是让你来纪念那些勇士”
马晓光老着脸皮,语重心长地对船越秀幸说道。
胖子则转过身去,假装搜索警戒其实他是有些忍不住想笑
但是胖子又不能笑,这一笑就没效果了,所以只能转过头去担任警戒。
马晓光的忽悠似乎效果不错,船越秀幸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你们不要去住旅馆了,这样不安全,这样吧,我房东千叶先生一家人很好的,正好也有空房,你们和我一起过去吧”
船越秀幸已然恢复了常态,看到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诚恳对二人说道。
胖子和马晓光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太打扰了”
马晓光假意客气地说道。
船越秀幸坚决地说道“不你们两人冒着炮火报道勇士们的壮举,也是英雄应该得到善待,请千万不要客气。”
盛情难却,马晓光和胖子也只能跟着船越秀幸穿街过巷,往西北方走了二十多分钟,便来到了施高塔路的千爱里。
这里是霓虹侨民聚集区,很多霓虹侨民都居住在此,有名的文豪周先生的霓虹朋友“内山完造”就在千爱里二弄三号院。
走在千爱里,好多人家都熄着灯,一派萧然景象。
“这里好多人都暂时离开了”
船越秀幸沉声对二人说道。
跟着船越秀幸又走了一段,在一座小院前,三人停下了脚步。
敲了半天门,方才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有人前来应门。
“千叶先生,是我,船越秀幸”
“是船越君你还活着”
里面传来了一个中年人惊喜的说话声,听声音带着关东口音。
铁门打开,一名头发花白的男子一脸惊喜地看着船越秀幸,不过看到他身后的马晓光和胖子之后,却是一愣。
“这是我的两位朋友,报社的记者,他们是勇敢的人,专门做战地报道这位是寒羽良,那位是伊集院隼人”
船越秀幸侧过身,赶紧给男子介绍马晓光和胖子。
“给您添麻烦了,请多多关照房租我们一定照给。”
马晓光和胖子按着霓虹人的标准动作,三十度鞠躬,诚恳说道。
“进来吧,年轻人这该死的战争”
千叶先生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许多,将三人让进了小院,嘴里却开始了碎碎念。
“房子的二楼都空着,你们自己找房间,一个房间每月租金十五日元,但是你们可以跟着我们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