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爹还没有个后呢。
俩人都没同意,朝阳的娘是觉得可能她生不出来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就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生的。
朝阳的爹黄老四,是看着三个孩子死的,一开始是疼的,后来都有些麻木了,日子还要照常过,活也是照样要干,耽误一天的活就少挣一天的钱,谁有什么办法呢。
孩子病死了出意外死了也就罢了,好好的孩子给丢了,黄老四还是心里觉得不对。
或许黄老四当时心里就有了预感,这孩子也长不大,可能会死。到了后来,果然生了病总是不好,家里也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给她看病了,想起了花光家底依然没能留住的大儿子,黄老四认命了。
一家人的故事大纲写到这里,唐宁停顿了一下。
要不要写朝阳长大以后的事呢
从孩童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到长大一些看到的东西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唐宁起身去开门,是吴妈。
“小姐,纪先生来啦,还带了个朋友。”
“好的,上茶,我随后就出来。”唐宁松了口气,刚好思路有些滞涩,和朋友喝喝茶聊聊天也好,说不定就有新思路了。
她出去之后,便看到了纪繁真身侧的男子,穿长衫带礼帽,比纪繁真稍稍矮一些,面容更加严肃。
跟纪繁真的那种跳脱性的冷漠不同,这一位是真的严肃,仿佛平日里面部并不需要有很多表情的那种。
“唐小姐,没有提前询问就带了朋友过来,实在是打扰了。这是我读书时期的好朋友,吴光耀,也是津南人,刚巧来找我,我想着二位是老乡,不妨引荐一二。”
纪繁真熟门熟路的脱帽,坐在了庭院树下的椅子上。
吴光耀依然站着,向唐宁点头致意,“冒昧打扰,久违唐小姐大名,今日终于有缘相见。”
“吴先生好,欢迎欢迎,请坐。”
唐宁邀请吴光耀坐下,“没想到在上海还能遇见津南的老乡,不知吴先生在津南哪里”
“说起来也是巧,我虽然是津南人,但在津南的时候并不多,只前几年求学结束后,心头迷茫,干脆回去教书。我还收过一个学生,叫程子龙。”
上章被锁了,已经修改妥当,估计明天会放出来,下面两千明早补,实在写不动了
嫁人那天是她头一回穿新衣裳,虽然不是大红色,毕竟大红色能穿几回,带着粉红平时也能穿。
但好歹有个红盖头,这就很难得了,红盖头这种东西要缎子还要用刺绣,贫苦人家的丫头哪里能用的起,成亲的时候借来戴戴就是了。
朝阳姐姐好歹成了亲,可身子太过瘦弱总也没法子怀上孕,这就招了丈夫和婆婆不喜,成婚才一年,已经挨了打,什么活都要干,整个人又干又瘦,还黑的吓人,最后得了病死了。
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
唐宁听朝阳的娘说过一些,大致拼出了朝阳姐姐的生平。
她后来又带着营养品去看过朝阳一次,那次她生出了好奇,朝阳一家是典型的被压榨的劳工家庭,西郊那边的违章建筑里住的全部都是这样的人,他们的生活大同小异,他们的喜悲也都相似。
于是她就问了家里的故事,还好朝阳的娘虽然说话有些摸不着头绪,但心底很好,说了许多许多,或许是太久没有人肯听她说话了。
唐宁总结归纳起来,写了满满三页纸。
朝阳哥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