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廖哥儿请的先生已经进府,师徒二人第一次见面,相处和谐,一切顺利。
张太太出这个钱出的憋屈,尤其是在窥见了老爷的内心后,她晚上睡觉做梦都是被赶出了家门,心莲姨娘手里拉着廖哥儿站在老爷身边,看着倒在张府门外的她别提多得意了。
还有一点,账上没什么钱了。
可以说张家明面上的钱已经几乎没了,都还了那五万块,现在张家除了铺子和田产还有房子,活钱是没有的。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私底下张老爷怎么可能没有后手。
张老爷手里的钱是他自己掌控的,张太太面临的则是账面上无钱可用,要用钱只能动用自己的私房钱。
这不,要钱的又来了。
张为民在书房一夜辗转反侧,一大早醒来就想着出门的事儿,没想到那些大人们又来了。
他不想见到那些人,只能躲着,等到那些人都走了以后才来找张太太。
“娘,昨天的事是玉芬不对,我已经狠狠地教训她了,她说再也不敢了,我们本来她想跪着求娘原谅来着,我怕娘看见她生气就让她在屋子里反省,等到娘消气了再说。”
“哦你真这么做的”
张太太睁开眼,心里那口气散了不少。
她脸上的红肿还没完全下去呢,程玉芬那个小贱蹄子,力气倒是不小。
她把挨打的那半张脸对着张为民,张为民自然看见了,心疼的口袋里拿出药膏。
“娘,这是西药,专治外伤的,您块试试看。”
“太太,少爷的一片孝心,您就心疼心疼他,来,老奴伺候您用药。”
老妈子来接了药膏,给了母子一个台阶下。
“少爷,老奴倚老卖老说句话,少爷别见怪,少爷和太太母子感情一直都是很好的,万万不能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给挑唆了,要不然,太太受这些委屈,可向谁说去”
老妈子的话,惹得张太太落下泪来。
“罢了罢了,说这些做什么。我这条命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死了,这么多年受委屈也是为着他能长大成人,他现在也长大了,事事都有自己的主意,这就够了。”
张太太捂脸擦泪。
张为民跪在她床前忏悔,“儿子就是年纪再大,也是娘的儿子,娘不要这么说,儿子心里难受。”
“我的儿啊”
张太太抱着儿子大哭。
见证了这一切的老妈子也忍不住鼻酸,劝了这个劝那个,好不容易让两个人平静下来。
母子感情恢复如初,可内里,双方都知道和以往不大一样了。
张为民又耐着性子好生的安抚了一顿张太太,这才说明来意。
“儿子打算尽快启程,到了上海先找个住处安顿下来,我们年轻倒是住什么地方都可以,只是想着等到以后接母亲过去的时候也好住的舒适一些,上海的房子和津南不同,一栋像样些的小洋楼要四五万,我想着家里倒也不是拿不出这笔钱,而是眼下这个情况,我爹也必定不同意。
哎,都怪儿子没本事,本来那样的小洋楼是上海体面人家必备的,比如来过我们家的江小姐,她们家就有,还不止一处。
上面的卧室是主人房和客房,侧面有佣人房,花园子里有园丁,出入有司机开小汽车,住起来是极舒适的。”
张太太听得认真,可见儿子是想到她了。
“听你说,倒是挺好的,就是也太贵了些。咱们津南一个铺子才多少钱,要多少个铺子才能买上海一栋房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