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茧不为所动,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眉眼依然干净,却不小心露出一丝故作天真的恶劣。
“我是来给你准备葬礼的。”
又一个红色的蛹被挂上。
整个剧场好像彻底变成了红色的蝶蛹森林。
他离开屋子,穿过漫天红色,走到真空室套上了潜水服,笨拙转身,朝他们挥了挥手,“再见。”
红色的茧全都左右晃动了一下。
好像在回应着道别。
席茧走进海水,直奔那巨大的岩石壁画。
他看到了后面预言的内容,一样刻的精美,还真的和他刚经历过的一模一样。
路微和徐刀刀都变成了身体不完整的模糊一团,沈奢不见了,自己被一堆像蛇一样东西缠着,周围还有密集的极其尖锐的牙齿。
所以他的结局到底是被勒死的,还是被咬死的
这时,席茧又感受到了脚底地震动,刚走出来的剧场被一个庞大的阴影整个罩住,岩石倒塌,诡谲的建筑也被砸成了碎片。
他抬头看去,那东西又像章鱼,又像哥斯拉,又像一个嘴巴里全是触手的巨人。
它把那些原本守在这里的畸形人全抓到了手指间,一个一个的往嘴里丢,触手刺穿它们的身体,好像是扔进了海沟里的深渊。
席茧看到了它的眼睛,大的就像恐龙开的车上面备用的轮胎。
他受不了这些挂满肉瘤的触手,趁它吃得开心,赶紧走了回去。
透明的玻璃管道还没被殃及,就连蜡烛走廊都恢复了正常。
疗养院还没被怪物拆掉,副本的关闭也还留有一点时间。现在的疗养院寂静的可怕,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觉得有点害怕,刚才在剧场还好,因为有很多人在,虽然被包在茧里。
现在,他觉得整个海底只剩下他自己了。走在走廊上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他拿出手机,看到路微和徐刀刀的微信头像变成了灰色,谢密的也变得暗淡。卡通头像仿佛遗照一样。
太安静了。一点都不舒服。
他打开音乐播放器,放了一首他最喜欢的歌。
以前他经常在病房里放着听,节奏明快,酷酷的,很适合边听边唱边跳。
可他不会唱歌,老是跑调,也不会跳舞,只能跟着节奏动一动脖子。
但班长什么都会。
他觉得开着音乐,就好像班长也在这儿一样。
“i039 a ae iitator of a boy the sky,
我是一个脸色苍白思想游魂的男孩,
ith a ca his head and a knot his tie,
头戴鸭舌帽正在打领带,
i039 the ight the a hen the oer is ne,
当商场电量不足时,我就是新的光源”
他一边唱一边往宿舍走。
歌声又传到了外面,拽拽的,调子跑的又十分可笑。他不知道有很多人都在盯着他看。
之前把他当招人喜欢的萌新,现在全当他是隐藏的战力高手。能把两团毛线球玩的出神入化,还用茧化窒息的方式解决问题,这番操作值得所有人忍受他难听的歌声。
玩家们震惊过后,像烧了好几遍的开水,更沸腾了。
“看到了么。初始武器竟然还能这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