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一个个被吸引,仿佛沉浸其中,还跟着一起摇晃。
舞蹈结束,曾先生也上了台,先是绕着台上的三个人转了一圈,锁链还锁着,看起来很正常,似乎调教的不错,少了些戾气。
他满意的笑了笑,面向台下道,“接下来这场秀和以往的不太一样虽然都是竞价式,但你们不用等,直接在台上现场演绎实验过程”
台下顿时躁动起来,每个人眼睛里都开始闪烁光芒。
“还是老规矩谁竞价最高就能优先乘坐升降机离开这里”
他退到一旁,打开了一个电子仪器,上面滚动着像股盘一样的统计表格。金钱散发着绿光,照亮了他贪婪的眼睛。
“三二一计时开始”
居然是靠竞价来决定离开顺序。
沈奢站了出来,举起拐杖指向那四人,“请各位贵客先挑选一下,是想让谁做首位表演者呢”
宾客们不约而同全都指向席茧,“用他”
这个病弱少年看上去是三人里最健全的一个,也是最能激起施虐欲的。
透明,空洞,像街道边被随意丢弃的汽水瓶,在等着人去踩碎他。
沈奢没有惊讶,似乎早有预料,打开锁链把他带到了台中央。
面前摆着一张巨大的洁白的手术台,旁边站着几个身穿白色防护服手拿手术工具的医护,不远处的水箱里还有一堆黏腻扭曲的水生物当材料。
一切准备妥当。
曾先生高声询问,“你们脑子里会有什么样的奇思妙想我满怀期待”
台下一个个举起牌子。
“五百万人的腿如果嫁接到头顶,能倒着走路吗”
“六百万把他的皮全部换成鱼鳞,是不是就不会变老了”
“一千万把章鱼的脚缝在他嘴上,他哭的话会喷出墨汁吗”
刺眼的白炽灯照在席茧身上,他低着头,好像没听到这声声嘹亮却无比癫狂丑陋的竞争。
这时。
沈奢却突然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踩死一只蚂蚁,当然要难过,要悼念,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它的忌日。但踩死一个和他们一样的人类,就不需要有任何道德上的自我谴责,你只用,夸赞自己。”
“做得真棒。下次继续。”
话音刚落。
“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压倒了台下的叫喊,笼子竟然被阿唇生生撞开,她像疯了似的直接扑向曾先生,虫腿变成了利刃,像一个铡刀,狠狠砸了下去。
连声尖叫都没听到,台上就溅满了刺眼的血红。
清醒后的恨意像翻滚的巨浪,她压制不了自己,只能跟随不再被控制的本能,把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毁掉。
刚还在笑的宾客们全都吓的尖叫,不顾身上的正装裙摆四处逃窜,可这回,四面居然全被封闭,他们就像被圈在猪圈里的杂粮,被越来越多的怪物残忍践踏。
尖叫,挣扎,哭喊,惊恐的求饶和破碎鲜血喷洒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原本富丽堂皇的剧场变成了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屠宰场。
混乱中,一个宾客跑到了外面。
那是一扇被故意留出的小门,路微直接挣开没锁上的铁链,拉着徐刀刀就跟了过去。
沈奢一杖打翻一只扑上来的人头蛛,侧头看身后的席茧,“发什么愣跟上去啊。”
席茧抬眼看他,“我在思考。”
沈奢“怎么,是因为你的药导致他们杀了这么多人,痛苦的想要忏悔吗。”
他仿佛在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