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就成自然了。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祈本里乡诚实地摇头,“您该回去了,津岛少爷。”
津岛修治“啧,你这个人真的无趣。”
在仆人诚惶诚恐的请求下,男孩儿被用人们簇拥着离开了。
只是津岛家找人的动静不算小,再加上仆人们的态度,刚才那个男孩儿的身份昭然若揭。
包括男孩儿上车离开前留下的那句语焉不详的话,同样也让无数有心人引申出了不少含义。
津岛家的小少爷不喜欢祈本家的孩子。
哪怕祈本家是村子里的望族,但那可是津岛家
闭塞,传统的村子里,哪怕拉通了电,修了路,也依旧遵循着尊卑有别的古礼。
所以不被大家族少爷喜欢甚至是厌恶的继承人,毫无疑问,是不合格的商品。
更何况小时聪慧的里乡,似乎沉浸于母亲早逝的打击中,连功课都懈怠了。
祈本家需要新的血脉。
在新年祭祀之后,里乡的祖母平静地在餐桌前宣布了这一决定。
“是的,母亲大人。”祈本先生皱眉,又在老太太如鹰一般目光的注视下恢复了平静。他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对。
他永远都是外人眼中的完美丈夫,孝顺儿子。
是祈本家屹立不倒的顶梁柱。
至于祈本里乡的意见
“里乡,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不争气造成的。”祈本老太太松垮的脸皮上是难掩的刻薄,吊起的丹凤眼近乎苛责般扫过餐桌前沉默寡言的孙子。
祈本里乡抬头,“可是妈妈她”
仿佛是导火索一般,祈本老太太对于一切妄图挑衅她权威的存在,都是深恶痛绝的。
哪怕那个存在曾经是她满心欢喜的,祈本家新生的希望。
祈本里乡被关进了幽闭室反省自己的错误。
除了每日三餐,他不被允许走出幽闭室,就连学校,都直接请了病假。
冬季寒冷,多得是体质孱弱的孩子生病,学校的老师们也没有多想。
毕竟里乡的身体确实不算很好。
两天后,他被祖母恩赦,从幽闭室放了出来,去参加幼儿园结业仪式。
祈本先生的相亲,也在紧罗密布地进行中。
只是颇为不顺。
毕竟没有哪个女孩子是天生母性泛滥,想嫁进来就当人后妈的。
直到有一天,在祈本老太太的牵引下,一个女人突兀地出现在了祈本家。
女人穿着白色碎花长裙,别着一个蝴蝶发夹,带着几分拘谨与初到陌生地方的局促留下来吃了一顿饭。
祈本先生回家吃饭的频率变低了,身上偶尔也会出现淡淡的香水味了。
和记忆中热情浓烈的浓情玫瑰不同,是静谧的铃兰花的香气。
祈本家就快有新的喜事了。
这是村子里所有人都静默不谈的公开的秘密。
婚礼在有条不紊地筹备中。
祈本先生发呆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了。
“都不是第一次当新郎了,泉一郎你还是那么毛躁。”
大概是喜事将近,素来刻薄板正的祈本老太太都难得说起了玩笑话。
只是这个笑话大概并不好笑。
祈本泉一郎的脸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