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他神魂归位,眼缝慢慢睁开,忍着浑身疼痛微微将头颅一分分摆正。
“醒了,钟掌门。”拓跋南天第一个发现仰躺在石壁前的钟紫言恢复了知觉。
姜玉洲闻言,急速转头快步走至钟紫言面前,“掌门,你感觉怎么样”
钟紫言以手撑地,慢慢变为盘坐之姿,静默无言,暗自运转体内灵力修复肌理,幸亏只是神魂移位,躯壳受了震荡,强忍着疼痛调息良久,吐出一口浊气,又自储物戒拿出一粒养神丹含下,方才问
“发生了何事”
姜玉洲见自家掌门还能言语,气色在逐渐恢复着,心头安了心,转眼又是叹气
“你被压昏迷,我三人与那魔头斗了不短时间,终究是输在了境界和蛮力上,临了之际,虚空中突兀伸处一双紫色兽爪,将我四人一并捞走,天旋地转间,便到了这么个鬼地方,如今堪堪过去两个时辰。”
这洞窟中大小不过四十余丈,高低十丈,他四人所在的位置正是洞窟最里面,唯一的出口在东边,一条路顺着走百丈就能出去,之所以能看到这条路,是因为那里有刺眼的亮光。
“你三人可有受伤”钟紫言将自己披散的长发重新束起,两鬓白丝无风自动,总算是恢复了几分掌门姿态。
澹台庆生摇头道“都已休养好了,只是这洞窟仿若牢笼,我等都出不去,也不知外面那位有何计较。”
钟紫言将目光移向姜玉洲,姜玉洲随即回应“我三人猜测捞救我们的绝非人属,其能在半脚跨入元婴实力的魔头手里强抢,本体该是已经入了元婴境,又因为出手的是一双兽爪,澹台兄猜他是妖族前辈。”
钟紫言点了点头,又问拓跋南天,“你怎么看”
拓跋南天本就长的魁梧高壮,站在三人不远处像一座高耸小山,听钟紫言问他,走近盘坐下摸着紫须“我也怀疑是元婴妖族,只是一直在想他为什么捞救我等,若是素不相识,必然是有目的的,这目的又是什么”
获知了基本情况,钟紫言颔首沉吟,片刻后说道“先好好调养,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这三人先前本是有不小的忧虑,如今听了钟紫言的话,各自盘坐好闭目养神,都知道胡思乱想的确没什么结果,早前姜玉洲几次想走出去看看,都被透明屏障阻挡,明显自家四人被拘禁起来,说不定外面的人此时正盯着里面呢。
此洞窟三面石壁乃是玄晶,神念根本穿不透,钟紫言自了解清楚来龙去脉后,就没打算再多言。
既然被强人拘来这陌生之地,若是还傻傻的商讨脱身之策,那才是蠢到了家。
三人以为他胸有成竹、临危不乱,殊不知他心底里正在计算着自家四人的价值,若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真如姜玉洲所说,平白被人救了性命,那人一定是看上了己方人员某样利处,他活了七十多年,在这天妖坑中哪会信什么仗义出手。
四人数着时间沉寂了半个多时辰,洞外传来一声传唤“你们几个,出来跪着听话。”
声音如凡间青年变声前一般清亮,又明显能感觉出一丝老气横秋。
四人同时睁开眼睛,该来的终究躲不过,钟紫言起身与三人一同想着洞口走去。
越是接近洞口,那白光越是刺眼,饶是拓跋南天和钟紫言拥有金丹修为,也抵不住白光灼目,四人只能遮着眼睛走出动去。
一脚跨出洞口,灼目白光瞬间消失,钟紫言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花红草绿的百丈小院,那院子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