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同辈其他孩子,苏猎、魏晋、魏音、苏宁、鳞蛟,哪一个不比你有出息,就连那最顽劣的鲁巡,亦将拳法练的炉火纯青,偏偏只有你,连练气期都没突破”
姜明从一开始缩头缩脚,到最后直腰平静听训,颜真莹看这架势不对,赶忙劝着自家男人“你说两句就行啦,我儿又不是傻子,哪有当爹的这么训斥子女,明儿已经长大了,自己得做自己的主。”
姜玉洲许是心里积压了愤气,转头连颜真莹也一并呵训“他之所以成了今天这幅模样,全是你一手娇惯出来的,知道简师兄和陶师弟怎么评价他么
此子骄纵难驯,还需多加磨砺
我姜玉洲的儿子,年过凡人四十不惑,被同门师兄弟如此评说,你教我这脸面往哪里搁”
正要继续往下训说,场间突然一声冷语问出“我怎么了”
姜玉洲愣神转头,盯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手指颤抖“你,你这逆子”
颜真莹连忙抱住儿子,悲伤劝说“儿啊,你可不能顶撞你爹,他今日被掌门撤了职务,心头正烦着”
“那就能拿我们母子撒气”姜明怒目死盯姜玉洲,继续质问
“这么多年,你有抽出多一些时间指点我么每天都是宗务宗务宗务,教给鳞蛟师兄的术法都比教我的多
我好赌怎么了娘的修为上不去,俸禄和资源越来越少,你管过没有
十多年来,我没见你给娘买过一件首饰,天天在落魄峰呆着修炼什么破剑阵,现在倒好,被掌门师叔撤了职务,冲我们母子撒气,你配做父亲么”
啪。
清脆的巴掌响彻洞府,颜真莹泪水掉了出来,趴在儿子身上扶起他红肿的脸,“明儿,跟你爹认个错,别再说了。”
姜玉洲颤抖指着姜明“逆子,逆子,你这逆子,胆敢顶撞于我。”
自从姜明长大以后,这是姜玉洲最没留情面的一次掌掴,他此时心乱如麻,怒火狂烧,恨不得把这逆子一掌拍死。
颜真莹跪趴护在姜明身前,两手摊着呜呜大哭“住手,你们父子都一把年纪,怎的每次见了还这么结仇,我老婆子快要死了,能不能留点念想留点念想好不好算我求你们了。”
姜明听着自己母亲哭泣,打了一个激灵压下逆反怒气,将她扶起坐在椅上,“娘,你莫哭,是儿错了,儿子不成器,让您费心了。”
见得此景,姜玉洲踉跄往后倒退,摇头呢喃“不应该,我这一生,不应该会遇到这种局面”
年轻的时候,他幻想着将来儿子与他一道能修成大剑仙,可三十多年度过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演变成如今这种局面。
洞府内寂静良久,姜明见母亲止住了哭声,冷眼看了一眼姜玉洲,甩袖离开洞府。
留下他们老夫老妻同坐在椅上,颜真莹由于近年修为进晋缓慢,愈发自卑,倚靠在自家男人肩上
“夫君,我快撑不住了,身体一天天软弱无力,精神每况愈下,心里那道坎怎么也过不去,不敢去筑基,不敢迈进那扇门。”
姜玉洲神魂颤抖,悲凉之色浮现面上,他早已知道,自己立誓要携手到老的爱侣,多半是度不过那一关了,这是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可终究还是来了。
“莹儿,莫怕,你可以的”
作为丈夫,作为男人,作为她最崇爱的人,姜玉洲没法给她一个无能的背影,只能极力鼓励、振奋,不管结局如何,他得将她的心撑起来。
“还记得咱们初来槐山,掌门派我们去上和城做事,我被人欺负,你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