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言少有的赞叹道“孺子可教”
惠讨嫌赶忙回应“我自己会学,可不用您教嘞。”
陶寒亭好奇问了一句“你今年几岁”
“十岁,练气一层,水火灵根。我是个孤儿,是姐姐一直在照顾我,她现在快要筑基了,等她筑基以后,我就不需要再当看门童,修为很快也能赶上前辈们。”一通回应,看似无厘头,实际上把陶寒亭后续的问话堵了七七八八,而且小小年纪对修炼一道很是自信。
在钟紫言看来,这孩子的聪明程度比十七八岁的人都不差,资质又好,长大以后很有可能筑基,甚至结丹也有可能。
“好,我们便和小道友交个朋友。
贫道清风子,这二位分别是青松子和寒亭道友,初来贵地,想问问,今日可有一伙野马谷来的散修入村”钟紫言拿出十枚一阶灵石,边问边递给他。
惠讨嫌眼睛发亮,拿在手里顿了顿,分出三枚放入自己的小口袋“说三枚就三枚,打探消息足够啦。
野马谷来的人可多哩,有一个背着大葫芦的胖前辈尤其显眼,刚来村里就和三个筑基前辈比斗了一场,完胜,现下在东村仁义茶楼呆着呢。”
钟紫言颔首笑着拿回灵石,道“那便劳烦你去传个话儿,就说我唤他来此叙事,只需报上名号,他会跟你前来。”
“好嘞,您等着。”惠讨嫌又给三人添倒了茶水,一溜烟小跑着窜入雪色,留下钟紫言三人开始谈论事由。
青松子拿出寇庄给的秘录,青古之色布卷中包着玉简,翻开正是青铸冰甲炼体法门。
陶寒亭道“这两位倒是心宽,我等尚未做什么动作,他们竟然已经给出炼体法门。”
青松子叹了口气,回忆往昔道“老夫年幼时,就在这里随他们一同拜在列熨真人膝下学道,列熨真人既是两位入村时看到的神像幼童,他是东方真人晚年所收唯一弟子,深得真传,灵台村如今一大半村民都是在他教化下成长起来的。
百余年前去世时,引得牧野马林数万散修相送,传到寇家兄弟这一代,威望大不如前,归根结底还是修为不足。
我与他二人相交不浅,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钟紫言想起寇振离开时说的话,问“那位曾前辈可是灵台村主事之人”
“正是。其人本名曾斛,乃是神狐山万剑云老祖的弟子,受万老祖派遣来坐镇灵台村,此村中大事,皆由他三人商议。
一般时候,那位只在后村洞府枯坐苦修,他在当年北地魔灾战役中受了重创,修为至今都只到金丹中期,寿元也将枯竭,没希望了。”
这也是寇姓兄弟急着要求青松子结丹以后施以援手的因由,实在是前代人油净灯枯,后辈尚处勤追苦修阶段,无可信之人扛起大梁。
相聊良久,大事将近,青松子拿着青铸冰甲玉简,“这炼体法门我当下先去复拓四份,时间紧迫,得需在两大凶战之前修炼有成。”
钟紫言点头应允,青松子上楼自去做事。
此间只剩下钟紫言和陶寒亭以后,钟紫言默不作声,心中正在思量着什么。
陶寒亭想了想,利用传音之法问“掌门你可是想借用此地独特声势,聚拢万千散修以谋后事”
钟紫言看了一眼陶寒亭,颔首点头,这事做起来非一日可以完成,但自他看过苍蛇志后,便已经下定决心布局谋划。
陶寒亭能如此快猜出他的用意,足以说明自家这位同门绝非庸人。
见他还想问话,钟紫言摇了摇头,讳莫如深。这意思就是说,这件事当下还不是议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