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太极灵图很快逼近猎虎侯,后者竟然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直接被灵图轰击倒地口吐鲜血,竟然久久站不起身来。
谷三铜自然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他等了良久,才见猎虎侯抹了嘴角的血迹踉跄站起来,赞叹道
“好好师父所创紫气易水两卷,你竟已经练成了一门”
谷三铜收了架势也在气喘吁吁,他自有得意的地方,三十年前二人跟随师父修习,猎虎侯比他要早入门四年,年龄也比他长十岁,可功法上,他不输自己这位师兄半分。
“师弟,你确实是武道奇才,可你以为单凭这一招,就能胜我”列虎侯学着谷三铜刚才的架势,手中忽而散出一团紫色太极图影,与谷三铜刚才施展的金色太极图影如出一撤。
在客栈楼上观战的钟紫言捋须皱眉“这二人所修武技已接近术法,教授他们的人到底是哪位奇才,竟能悟出以真气控驭灵气的法子。”
“紫气密经,师兄,你也不赖,十几年来,这是我第一次对你生出敬佩之心。”谷三铜扎好马步准备正面硬抗。
他一向瞧不起猎虎侯尊王贱民,今次之所以心生敬佩,完全是因为这位师兄竟然也练成了当年师父所创的两门密经之一。
紫色太极图影急速逼近谷三铜,猎虎侯算准谷三铜无法在躲避时的距离,待到契机一到,即刻吩咐身后不远处的参军
“诛”
那参军犹豫三息,单手落刀式一挥,那些轩辕弩车上的枪箭如雨密射谷三铜。
客栈上的钟守一焦急道“大爷爷,他要死了,即便挡的住猎虎侯所施武技,也挡不住那么多枪刺”
钟紫言不紧不慢道“还不急,再看看。”
事实如他所言,谷三铜的确没有死,他先是再聚气施金色太极图影,两相抵消以后,那些枪箭恰好迎面而来,他身影勉强闪动,堪堪躲过当头致命的枪箭后,立刻一跃三丈脱离地面靶心。
凡是人,不可能有不松懈的时候,习武之人,最忌露出明显的破绽,猎虎侯见自己这位师弟短暂凌空没有借力的地点,嘴角冷笑,两步退回自己那匹烈火鬃毛的高头马背,挽起银弓连着三箭射出去。
幸亏谷三铜命大,每一次都能刚好踩中箭身,便是借力往更高空飞去,客栈楼上的钟守一也跟着庆兴道“大爷爷,没射中。”
钟紫言摇头道“不妨再看看”
钟守一疑惑观望,却见街道两边的轩辕弩车第二次枪箭已经射出,填满谷三铜要下落的各个方位。
原来刚才猎虎侯专门补射的三箭为的就是让谷三铜上升更多,好为手下轩辕弩箭无死角瞄准谷三铜击射。
这真是步步连环处处陷进,无怪乎猎虎侯能在梁国朝堂举足轻重。
噗
噗
呃啊
饶是谷三铜武艺再高绝,哪里能躲得了那么多枪箭,连着五六根直接贯穿全身,他落在地上时,胸口已经插了三根枪箭,右腿和胳膊都破了血窟窿,凄然跪在街道中央,血水顺着白砖缝隙汩汩流淌,他像是一下子泄了气力的斗狼,平静望着坐在高头马背上的猎虎侯。
很多时候,人们以为高手之间的分出胜负需要很多时间,其实根本不是,越是高手,分出胜负的时间越短,因为高手之所以是高手,便是从来不按普通人的套路出手。
“师弟,早知今日,你可后悔当初忤